白承路用了一天多一点时间赶到了三塔寺,进了寺后,也不急着去见白承泽,先找了两个太医来问话。
白承泽房里睡着,听白登来说白承路到了,找了太医去问话后,便床上苦笑。
白登说:“爷,二殿下这是怎么了?到了寺里也不来见爷,找太医问话,当着爷面问又怎么了?”
“他是怕我装病,”白承泽说:“这个哥哥不信我了。”
白登张了张嘴,把头一低。
“去门外迎他吧,”白承泽道:“我这里不用你伺候。”
白登只得又站到门外去当门柱。
白承路问了两个太医话,确定白承泽这一回没有再玩花样后,才背着手走了过来。
“奴才见过二殿下,”白登见白承路过来,忙给白承路行礼。
白承路也不理白登,自己伸手就把房门推开,迈步走进了屋里。
白承泽这个时候正床上,手按着左臂上伤口咳嗽。
白承路走到了床前,说:“不舒服了?我去叫太医过来。”
白承泽冲白承路摇摇手,说:“你怎么来了?”
白承路搬了把椅子过来,往床前一坐,说:“你派回去那个侍卫,被父皇打得皮开肉绽。”
“我得谢父皇饶了他一命,”白承泽边咳边道。
白承路起身又倒了水给白承泽,说:“你这样武艺,也能被剌?这些年武白练了吗?”
白承泽几口水下肚之后,躺了半天,才道:“你知道是谁剌我吗?”
“横竖就是兄弟几个,”白承路说:“我还要问什么?”
“你这是跟我生气?”
“生气?”白承路怒极反笑道:“我能跟你生什么气?你跟母妃做事时候,有哪回是告诉我?”
白承泽说:“我跟母妃做了什么事?”
白承路说:“父皇让我转告你,母妃勾结沈家做事他知道了,说你心里也有数。”
白承泽从床上硬撑着坐了起来,说:“你说什么?母妃与沈家做了什么?”
白承路翻白眼道:“沈家完蛋了,母妃也被贬为嫔了,你还跟我装什么装?”
白承泽急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父皇知道了什么?”
“项氏是怎么没?”白承路瞪着白承泽道:“你还要我说什么?项氏前车之鉴就那里摆着,你和母妃就不到吗?”
白承泽能想明白,齐妃是怎么让他母妃成为沈嫔了。
“怎么?”白承路白承泽脸色发白,道:“你这回没话可说了?”
白承泽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神情悲痛地着白承路道:“有项氏这个前车之鉴,我怎么可能还做这种触父皇逆鳞事?”
白承路说:“到了现,你还要死鸭子嘴硬?”
“二哥!”白承泽说:“齐妃进了御房跟父皇说了什么,你打听过没有?”
“宫里事,我能打听到多少?”白承路说:“我没你这么大本事。”
“母妃是被齐妃害了!”白承泽说道:“我从来没做过让沈家帮我夺位事。”
“你没有做过?”
“沈家那里好好过他们日子,就已经是我江南和朝中一股势力了!”白承泽低声跟白承路吼道:“我为何还要让他们去冒险?我有这么蠢吗?!”
白承路愣住了,说:“你没做过,齐妃是怎么害母妃?”
白承泽说:“齐妃进御房时候,安锦绣哪里?”
“安锦绣?”
“就是安妃,”白承泽道。
白承路说:“她千秋殿呆着啊,怎么,你还怀疑她?”
“她没有陪着齐妃一起去?”
“没有。”
“你确定?”
“御房那么多人,安妃要是陪着一起去,她能瞒着什么人?”白承路道:“齐妃这个女人做了什么,父皇要这么信她?”
白承泽靠坐床后墙上,手还是按着伤口处不放。
白承路也是坐着想了又想,说:“这事跟安妃有关吗?”
安锦绣是有儿子,白承泽脑子里想着,若是安锦绣做下了这事,他父皇不一定能信,也只有齐妃这个女人话,能让他父皇少些警觉之心。
“你倒是说话啊!”白承路跟白承泽喊。
“不会是她,”白承泽道:“这事父皇不会不查,若是她支使齐妃做下,父皇就不会这样不生疑了。”
“你什么意思?”
“安妃有小九儿呢!”白承泽了白承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