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上官勇说对不起,他只是觉得,自己惊慌失措,心中难过时候,可以跟上官勇大喊大叫,可以从上官勇这里得到安慰,但上官勇呢?这个人伤心难过时候,可以去找谁?
“怎么还不走?”上官勇往前走了几步后,回头问还呆站着不动安元志道。
安元志走到了上官勇跟前,望着上官勇道:“姐夫,你总有一天能带着我姐走。”
上官勇咧嘴冲安元志微微一笑,说:“走吧。”
林氏族人死,卫**营里没有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兵将们多就是私下里议论几声。
上官勇对外只说,林氏族人是犯了疫病。
被卫**带军中林氏族人,都是些老弱妇孺,天寒地冻时节里,跟着卫**日行八百里往京城赶路,身子受不住,得病死了,也不是什么让人不能理解事。
卫**凌晨时分,官道旁林中安营扎寨休息之时,白承路带着自己手下,从这片树林前策马跑了过去。
卫**离京都城还有半天路程之时,京都城大埋寺里发出了一个衙役惊叫声。
已出了大理寺大门,准备回府韦希圣听到这叫声后,忙又带着人回头,等一行人到了这御役站着房中后,所有人都呆住了。
被安排这房中休息林氏族人全都倒地上,面孔紫墨,七窍流血,一便知道是中毒而亡。
“,”韦希圣急道:“去那几个房中。”
几个衙役又跑到了与这间房并排几间房中去了,不一会儿跑回来,都是一脸惊慌地跟韦希圣说:“大人,人,人都死了!”
韦希圣走出了躺着十几具尸体房间,站走廊下发呆,这些人不是一般百姓,都是朝中官员啊,现一起死了他大理寺里,这要他怎么跟世宗交待?
“大人,”一个衙役又从房中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说:“林大人们有留下信。”
韦希圣忙从衙役手上拿过这信,匆匆了几行后,就确定这是一封遗。
大理寺任职官员们这会儿都赶了过来,了这几间屋中尸体之后,都是惊得面无人色。
其中一个官员走到了韦希圣跟前,道:“大人,这是?”
韦希圣把手里遗递给了这个官员,道:“他们知道了上官勇就要回京消息,也从江南那里得到了消息,林家家主林端礼与水匪勾结,妨碍卫**剿匪之事是真,他们自谢罪,求圣上饶过他们家人。”
遗被官员们传阅了之后,这些大理寺官员们,没一个信这遗是真。这些人离开任所,京城等了这么长时间,眼着上官勇就要回来了,他们这个时候自杀谢罪?早干什么去了?
“去验验这些尸体吧,”韦希圣站着发了一会儿呆后,命左右人道。
几个仵作进到房中,花了一个时辰时间将这些尸体一一验过了。
“怎么样?”韦希圣问自己下手这些仵作道:“他们是被人灌毒,还是自己喝下毒药?”
资历深一个老仵作跟韦希圣道:“大人,这些人没有外伤,口舌都是完好,这些毒药是他们自己喝下去。”
“他们不知道水中有毒,喝下去也有可能啊,”一个官员道:“我他们不像自杀。”
有官员走到了韦希圣身边,小声跟韦希圣道:“上官勇马上就要入京了,他应该知道这些林大人大理寺等着他打官司,这些人会不会是上官勇下手?”
“上官勇会这么傻?”韦希圣道:“明知道这些人死了,自己是第一个要被怀疑人,他还做这种引火烧身事?”
“那是?”
韦希圣扭头又问仵作道:“他们中是什么毒?”
“回大人话,林大人们中是鸩毒。”
“江南清贵第一家啊,”韦希圣叹了一句。
大理寺官员们也大都感叹,好好一个百年大族,一年之前还是富贵豪门,一年之后便成了这副惨淡模样。
“我进宫去跟圣上禀报,”韦希圣命左右道:“你们将林大人们尸体都收殓起来吧。”
衙役们一起应是。
韦希圣匆匆出了大理寺,坐上官轿赶到了宫中。
御房高台下,韦希圣正手抄袖中,想着一会儿见到世宗之后,要怎么跟世宗说这事呢,就见安太师带着几位朝中大员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下官见过太师,”韦希圣忙给安太师行礼。
安太师笑着虚扶了韦希圣一把,说:“韦大人怎么这个时候进宫来了?你管着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我一到你这心里就发慌啊。”
韦希圣道:“太师说笑了,下官职责所,不敢懈怠。”
安太师回头了跟自己身后几位朝臣,这几位朝臣没发一言,都默契地先往前走了。
韦希圣向了给自己领路小太监,就这小太监站得离他这里能有十步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样子。
安太师小声道:“你那里林大人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