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这时坐自己远渚书斋里,听着来旺跟他说遇见康春浅身边那个奶娘事。
来旺说:“小王爷,那个奶娘还问爷今天去哪里用餐呢。”
白柯说:“你怎么说?”
来旺说:“我说爷跟小王爷出去吃饭。”
“你还真是老实,”白柯说了一句。
来旺说:“小王爷,奴才这是要让康氏那个女人知道,小王爷是被爷宠着儿子,府里人,爷心里,谁也越不过小王爷去。”
白登这时到了白柯书房门外,大声说:“小王爷,爷正等着您过去。”
白柯走出了书房。
白登看着白柯板着小脸,忙就问道:“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府里有谁惹小王爷不高兴了?”
“你话太多了,”白柯说了白登一句,迈步往廊下台阶走。
来旺忙打了伞,跟了白柯身后,替白柯打着伞。
白登摸了摸自己鼻子,他们五王府这个小王爷,是真不像一个小孩子。
白承泽站书房走廊下,看着廊外雨,神情凝重,听到了白柯喊他父王声音,看到白柯过来了,才一笑,道:“你是不想出门了?怎么让我等你这么久?”
白柯几步跑到了白承泽跟前,看着下雨天空,说:“父王,下雨天有什么好看?”
白承泽说:“没什么好可看,今天宫里,有一个人跟我说天要下雨了,看来她话还真是准。”
白柯说:“这个人是谁?”
白承泽低头看看白柯脸,笑道:”你日后会认识她。”
白柯说:“我现不能认识他吗?”
“现还不时候,”白承泽把白柯手一牵,说:“你六叔伤着了,我先带你去四王府看看他,然后我们再找馆子吃饭。”
“哦,”白柯说:“可是父王,六叔他愿意看到我们吗?”
“他心思我们不必理会,”白承泽小声道:“柯儿记住,有些事不必看别人脸色。”
白柯说:“儿子觉得六叔看到我们,会很尴尬。”
“让他看我们脸色不是很好?”白承泽说道:“你还没见过你这个六叔吧,正好趁今天这个机会去见见他。”
“他是六叔,柯儿不是应该尊敬他吗?”白柯问道。
白承泽突然白柯面前蹲了下来,小声道:“柯儿,你记住,父王没有兄弟。”
白柯被白承泽这话吓了一跳,说:“父王怎么会没有兄弟?二伯呢?”别叔伯白柯没有见过,可是白承路一向是疼自己啊。
“他?”白承泽冷笑一声,道:“你二伯不过是个想坐享其成人。”
白柯说:“二伯现不帮父王了吗?”
“我能依靠人不多,”白承泽摸了摸白柯脸,道:“所以柯儿点长大吧。”
白柯看着白承泽神情黯淡脸,突然也伸手摸了摸白承泽脸,说:“父王,不管怎样,柯儿都会站父王这边。”
“是啊,”白承泽说:“我们是父子,不指望着儿子,我还能指望谁?”
白柯一脸认真地点头,说:“父王放心,柯儿会努力点长大。”
白承泽起身牵着白柯手接着往前走,手里伞,很贴心地大半歪向白柯这里。
四王府这里,安太师带着上官勇登门探病,见到半坐半躺床上白承英后,翁婿两人一起给白承英行礼。
白承英这会儿还是觉得额头上伤口,一阵一阵地发疼,让安太师和上官勇免礼之后,白承英就问上官勇道:“卫朝,你们军中若是受伤了,会用麻药吗?”
上官勇说:“小伤就不用了,若是皮肉伤得重了,军医下手治伤之前,会先上麻药。”
白承英说:“那要是军医手上没有麻药呢?”
上官勇说:“麻药是军医一定要带着药,一般这种药,军里是不会缺。”
白承英说:“我是说万一。”
上官勇不太明白,白承英盯着他问这个做什么,说:“那就只有强忍着了。”
白承英说:“你试过吗?”
上官勇说:“不上麻药就治伤?”
白承英点头。
上官勇说:“六殿下,卫朝试过。”
白承英倒抽了一口冷气,说:“你试过几次?”
白承允这时干咳着,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