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吗?”安太师问儿子道。
安元志指指小花厅,说:“那你这是什么?拿我姐夫当美男计使了?”
安太师被安元志气乐了,说:“上官卫朝是美男吗?”
“只要我姐喜欢,我姐夫就是个好的,”安元志说:“再说了,你这会儿冲进去,万一他们两个衣服还没穿上怎么办?”
“混帐东西!”安太师被安元志弄得老脸挂不住,骂道:“有辱斯文的东西!”
安元志理直气壮地道:“爹,你的女人也不少,跟我说什么斯文?男女情爱发乎于情,上个床而已,怎么了?”
“闭嘴吧,孽子!”安太师给了安元志一巴掌。
安元志挨了安太师这个打蚊子一般的巴掌后,疼是不疼,就觉得自己的这个老子有点假正经,正想再说些什么话,让安太师跳脚,小花厅的门开了。
安太师冲安元志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往廊下走了过去。
安锦绣把上官勇送出了小花厅,伸手又替上官勇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出宫的时候小心一些。”
“嗯,”上官勇低声应了一句后,说:“我走了。”
安锦绣点头。
安元志跑到了安锦绣的跟前,一本正经地跟安锦绣说:“姐,那个平安结你要快点做,我等着戴身上呢。”
“你就少这个东西吗?”安锦绣嗔怪地用手指头在安元志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是啊,过年都没人给做个平安结,”安元志说:“我怎么这么可怜?”
“你活该,”安锦绣没舍得再戳安元志了,却还是不松口。
“时候不早了,”安太师这时道:“娘娘,我们该走了。”
“好,”安锦绣向了安太师道:“女儿多谢父亲的礼了。”
安太师跟安元志道:“不要再闹你姐姐了,跟我走。”
安元志又望了安锦绣一眼,小声道:“姐,你再等等,我们总有能再见面的时候。”
“去吧,”安锦绣再不舍,也只能让安元志走。
安元志跟在了安太师的身后。
“小心,”安锦绣又叮嘱上官勇道:“照顾好平宁,还有,还有你自己。”
上官勇伸手在安锦绣的脸上又摸了摸,点了点头后,转身大步走了。
安元志一步三回头,上官勇却还是像以前那样,走了就不再回头。安锦绣就站在小花厅的廊下,着这两人跟在安太师的身后一步步走远。等安元志和上官勇都走得没了踪影后,安锦绣还是在廊下站了很久,要不是身下的那处有些酸涨和欢爱过后才有的湿润,安锦绣都觉得自己方才只是春梦一场。
韩约在千秋殿外等得已经发急了,见安太师三人出来了,忙就迎上前道:“太师,您这就出宫吗?”
安太师点了点头,问韩约道:“方才还有人来过?”
韩约摇了摇头,说:“没有,太师,下官护送您出宫去。”
一行人离了千秋殿后,安元志还是回头望,被上官勇拉了一下,安元志说:“怎么了?”
上官勇小声道:“不要再望了,以后我们有再见面的时候。”
安元志摸一下鼻子,没再回头了。
韩约送了安太师出宫,着安太师上了轿,带着安府的人走了后,才命自己身边的一个大内侍卫道:“你去御房禀报一声,太师已经离宫回府了。”
这个大内侍卫把这消息报进御房里的时候,白承意已经在白承允的身边呼呼大睡了。
“你去吧,”白承英跟这大内侍卫道。
白承路窗外的天色,说:“太师有这么多的话要跟安妃娘娘说吗?”
“父皇都不管这事,二哥你要管?”白承英笑着问白承路道。
白承路说:“我当然也管不着了,只是太师是三公之首,安妃娘娘如今管着后宫,他们两个走得太近,这真的好吗?”
“二哥,”白承泽听了白承路这话后,马上就道:“慎言。”
白承路就着白承允道:“老四,你小心些吧。”
白承舟道:“老二,你这话我听不懂,老四要小心些什么?”
白承路说:“老四懂就行了。”
白承允了白承泽一眼。
白承泽道:“二哥,你这会儿才开始醉酒了吗?”
白承路笑了一声,说:“你们就当我喝醉了好了,我一个不管事的人,我不怕招人恨,明天就让父皇训我好了。”
白承意在坐榻上翻了一个身。
白承允轻轻拍了拍白承意的背,道:“九弟睡着了,二哥你说话小点声吧。”
白承路翻了一个白眼。
白承泽给白承路倒了一杯茶,说:“你喝点水吧,累了就打会儿盹,天很快就亮了。”
“才三更天啊,”白承路道:“这雪还下着,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白承泽笑道:“瑞雪兆丰年嘛。”
“你种田?”白承路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道:“日后,我说不定就去当个田舍翁了呢?”
白承路一愣。
白承允道:“五弟读了这些年的,就是为了当一个田舍翁吗?”
白承泽着白承允笑道:“那四哥觉得我日后能做什么?”
白承英道:“五哥说笑了,父皇怎么可能让你去当一个田舍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