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接过钱袋后,对着袁义千恩万谢。
“好生当差吧,”袁义对这侍卫道:“东宫有事,你尽快报到千秋殿去。”
“小人明白,”侍卫忙道。
这时一个太监一路小跑到了袁义的跟前。
袁义往旁边走了几步。
几个侍卫也识趣地站地远了一些,让袁义能和这太监单独说话。
“袁总管,”这太监跟袁义小声道:“太子殿下去了洁侧妃那里,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袁义说:“你确定?”
“洁侧妃的屋里有动静传出来,”太监说:“奴才们一听,就知道太子殿下又在洁侧妃那里歇下了。”
“你把话说清楚,”袁义说:“什么动静?”
这太监往袁义的跟前又走了一步,跟袁义耳语道:“洁侧妃一向会**,只要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太子殿下在做什么了。”
袁义笑了笑,洁侧妃他见过,着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没想到到了床上竟是这样的人。
“袁总管,”这太监讨好地着袁义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盯着太子妃,”袁义也给了这太监一个钱袋,道:“娘娘不会亏待了你。”
“奴才谢娘娘的赏,谢袁总管,”这太监忙跟袁义称谢道。
“不必多礼了,”袁义说着话,往东宫外走。
得了赏钱的太监往左右了,往东宫里跑去了。
袁义出了东宫之后,侍卫们把东宫的这道小门给关上了。
安锦颜一个人走回了自己的寝室,自己动手点燃了灯烛,往灯下一坐,拿起桌上的一本话本了起来。
大约半柱香的时辰之后,太子推门走了进来,头发还是半湿的。
安锦颜放下手里的话本,起身道:“殿下这么快就过来了?”
太子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道:“你想我跟洁侧妃过到天亮吗?”
安锦颜拿了干毛巾走到了太子的跟前,伸手想给太子擦一下半干的头发。
太子推开了安锦颜的手,道:“不必麻烦了,这头发你不动它,时间长些,它自然会干。”
安锦颜把毛巾放到了茶几上,道:“可是有些事东西,殿下不争,您就永远也得不到。”
太子说:“是太师让安元信来的?”
“元信在安家地位不高,”安锦颜小声道。
“上官睿都考中状元了,”太子说道:“你的这个弟弟考了几次了?一事无成的人,在安家怎么可能地位高?”
安锦颜道:“可他毕竟是太师嫡子。”
“嫡出不过就是一个身份,”太子马上就道:“我也是嫡出,现在朝中最风光的却是老四,安锦绣和安元志都是家奴所生,这两个人现在过得怎样?”
安锦颜一笑,没有接太子的这个话头,而是道:“妾身的意思是,父亲让元信过来,不会触怒安锦绣。”
“所以呢?”太子道:“太师还是想跟我打交道?”
“殿下,”安锦颜道:“对于太师来说,有利可图,他就会与你打交道。”
太子着安锦颜。
“安家就是这样,”安锦颜神情不变地道:“殿下应该知道安家的门风,到了今天还有什么可奇怪的?”
太子低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殿下,”安锦颜道:“人要认命,就什么也不会再有了。”
“你也知道安锦绣的本事,”太子道:“东宫上下都是她的眼线,你觉得你能是她的对手?”
安锦颜道:“二殿下把东宫接到了自己的手里,这应该是五殿下让他这么做的。”
“老五?”
“安锦绣帮着四殿下,五殿下不想四殿下在军中成皇,那他就得找个人困住安锦绣的手脚,”安锦颜在太子的身边坐了下来,道:“殿下,五殿下这是把算盘打到你的头上来了。”
太子着安锦颜,突然就脸色一沉,道:“老五的人找过你?”
安锦颜低敛了眉眼,并不答话。
“你!”太子抬手想打,只是他平生不打女人,这手抬起了,迟迟落不下来。
“殿下,”安锦颜道:“这是一个机会,你要是放过了,日后我们要去哪里安身立命?”
太子没有作声。
“妾身也不多说了,”安锦颜道:“妾身相信殿下的手里有可保命的东西。”
太子站起了身,道:“你休息吧。”
“殿下,”安锦颜也起身道:“安锦绣仗着的不过就是圣上的宠爱,如今圣上,上官勇,安元志都出征在外,你还怕安锦绣什么?”
太子往寝室外走。
“殿下,有些东西在手里不用,就只能是废物,”安锦颜在太子的身后道:“还有,太师父子现在绝不是一条心。”
太子停下了脚步,回头着安锦颜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太师是三公之首,理政之人,”安锦颜道:“他的名声对殿下是有用的。”
太子听了安锦颜的话后,未置可否,快步走出了安锦颜的寝室。
安锦颜回到了桌前坐下,窗纸已经发了白,只是雨还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