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墙壁都被敲开之后,在正对南墙的北墙里也发现了一个暗室,这暗室比老板一家三口藏身的秘室还要大一些,里面躲着五个人。五个人手中都拿着兵器,藏身之处暴露之后,这五个男子也还很硬气,一语不发,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冲出了暗室。
袁威跟已经杀完了人的将官道:“这里的墙和地都拆开来吧。”
将官把溅到了脸上的血用手擦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求求你们,我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事!”有人这时在屋外大声喊了起来。
袁威闪身出了这间房间,就见走廊里,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被兵卒踩在地上,袁威仔细了这人一眼,这正是那天晚上从客栈里出来,差点让袁威躲闪不及的那个人。
兵卒也没听这账房先生的哀求,一刀砍在这人的脖子上,将这账房先生的人头砍落。
账房先生死不瞑目,他至死也不知道,他就是出卖同党也换不回来自己的生路,官兵这一次是一个不留,所以他们不需要他来告诉他们,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等袁威到了一楼大厅,账房先生的人头不知道被谁从楼上踢到了袁威的脚下。袁威站下来了这人头一眼,随后就去兵卒们拆墙扒地了。
这一天的云霄关中,喊杀求饶,哭喊咒骂声响了整整一夜。
等到第二天天亮,城中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渐渐消失之后,在惊惶不安中度过一夜的云霄关人,壮着胆子出门一,街上血流成河,不少尸体就躺在路上。有胆小的人当时就吓晕了过去,胆子大的也不敢出门,招呼家人继续躲在家中,听天由命了。
南来客栈一夜之间,不但宾主被屠尽,三层的小楼整个被风家军拆成了一座废墟。风家军在这楼中一共发现暗室十余间,天亮之后,把尸体数了一遍,与名单上的数目对上之后,风军家才离开。
与此同时,南城的城隍庙院中,一队风家军在封死了的地道口前开挖。
安元志由风家的管家风老三陪着,走出了小柴房。
小柴房外的守们,见安元志出来后,都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这两天没打骂过安五少爷啊。
这个时候,风光远在正厅旁的偏厅里,小声安慰着一夜未睡,受了惊吓的几个女儿。
风璃是五姐妹中唯一一个没受什么影响的人,打着呵欠见安元志站在了偏厅门前时,马上就笑道:“五少爷你来了?”
风家的五个女儿都在,安元志就不好进偏厅了,只站在门外,冲厅中的人抱拳问了一声好。
风光远大步从偏厅里走了出来,连声给安元志赔礼道:“委屈五少爷了。”
安元志不在意地笑道:“这都是事先说好的事,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大将军不用跟我客气,大将军,我这就回去了,我姐夫那里的情况。”
风光远点头说好。
风玲这时却从偏厅里跑了出来。
风光远说:“你四姐都老实了,你这是怎么了?”
风玲把头一低,声音很轻轻地跟安元志道:“五少爷,谢谢你。”
当着风光远的面,安元志一脸的正经,说:“五小姐客气了。”
风光远跟小女儿说:“你回去吧。”
风玲抬头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冲风玲咧嘴一笑。
安元志两天三夜没梳洗过了,灰头土脸的,不过这一笑,还是让风五小姐的脸颊微微发了热。
风光远直接把小女儿推着转了个身,让风玲背对了安元志,说:“行了,快回去吧,跟你大姐她们回后宅去。”
安元志望着风玲笑,丝毫未觉自己这会儿脸上的笑容,让风大将军恨得咬牙。
风玲却还是不走,问风光远说:“爹爹,娘亲是不是可以回来了?”
“她一定在回来的路上了,”风光远说:“你快回后宅吧。”
安元志这时见一个风家的丫鬟捧着一个茶盘,从通往后宅那里的院门里走了出来。
风光远在这丫鬟走到自己身前后,说:“谁让你来送茶的?”
这丫鬟上去跟风四小姐差不多大,被风光远问了话后,像是受了惊,缩着身子,小声道:“是,是管,管家。”
风光远没太在意这个小丫鬟,回过头又向了安元志。
“那你跟我一起进去吧,”风玲跟这丫鬟道。
小丫鬟也不敢抬头风玲,只低低地说了一声:“是。”
风光远跟安元志说:“五少爷,你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安元志着站在风光远身后的小丫鬟转身,微微眯了眯眼。
风光远听到身后的风声不对,也没回头,直接侧身反手就是一掌。
小丫鬟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人也被风光远一掌打出去近五十米远。
安元志飞身到了风玲的身前,半抱着风玲往门左侧就是一闪。
一枚袖箭撞到了两人身后的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可能是因为放袖箭的人力道不够,这袖箭撞了一下墙后,掉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风玲整个人都傻了。
安元志松开了风玲,跟赶到了小丫鬟身前的侍卫们喊道:“留活口!”
一个侍卫本来举刀就想砍,听了安元志的话后手一顿。
“舌头!”安元志又喊了一声。
另一个侍卫忙就是一蹲身,伸手就捏住了这小丫鬟的嘴。
小丫鬟被风光远一掌打伤了内脏,又拼着命放了一只袖箭,身上无力之后,就是有咬舌自尽的念头,但她的动作没能快过侍卫的动作。
风家的另四位小姐这会儿一起跑出了正厅。
风璃开口就要喊,安元志了这小姐一眼,直接说了一句:“闭嘴。”
风璃还没及还嘴呢,安元志又把风玲推到了她的跟前。
“四姐,”风玲小脸煞白地说:“她,她是剌客!”
风璃把风玲抱住了安慰道:“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