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钟晚睁开眼,还有些恍惚,她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丁峰从顶楼的天台边跳了下去……
病房的主灯已经关闭,留了一盏床头灯还亮着。
钟晚看了一眼床边的柳常青,问道:“我睡了多久了,钟柔呢?”
柳常青说:“还睡着。”
他掀开两张病床中间的帘子给钟晚看了一眼。
只见钟柔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着。
朱茉躺在一边的陪伴床上,没心没肺的,睡得香甜极了。
钟晚叹了口气,算了,原本也是麻烦了她,也不能要求太高。
柳常青拿过床头柜上的名片递给钟晚:“刚才那个女人让你醒了后去找她,你要不要去?”
“周警官?”钟晚接过名片。
就在她的手碰到名片的刹那,眼前的柳常青忽然变成了丁峰的样子。
钟晚吓得立马把手抽了回来。
“怎么了?”柳常青发现钟晚的异样,微眯了眼问道。
不知为什么,钟晚不想让柳常青知道,她把他错看成了丁峰。
“没什么。”钟晚说完有些心虚,将头转向一边。
柳常青却不依不饶,用手紧紧握住钟晚的肩膀,然后把她的头脸了回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得钟晚一阵心虚。
柳常青身子往前倾,向着钟晚凑了过来,随后,他两指将钟晚的眼皮掰开,用嘴对着钟晚的眼睛轻轻吹了一口鬼气。
钟晚只觉得眼球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她不满道:“痛死了!”
柳常青像没听见似的,仍旧不停的向着她的眼睛吹气。
“别吹了,柳常青!”钟晚直呼他的名字。
这种痛,不是那种剧痛,但让人心头无比难受。
柳常青每吹一次,钟晚就觉得被针扎了一次,她眼泪直流,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但柳常青却依旧不肯放手。
就在钟晚怀疑柳常青是不是疯了的时候,她的眼前忽然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眼里窜了出去。
“想跑!”
柳常青呵斥一声,青峰剑一提,身如幻影一般就追了出去。
钟晚只见那病房的门忽扇忽扇的开关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一切不过眨眼之间,等钟晚的大脑接受了刚才的信息后,柳常青已经离开了好了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