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这个人,是谁!
钟晚皱紧眉头,挣脱着。
从刚才她踹飞木桌来看,凡尘镜里虽然对法力有所限制,但也不是完全限制,就好比现在。
钟晚见挣扎不开,干脆先松开云秀。
然后她抓住那人的手臂,弯腰向前,直接把那人甩飞出去。
钟晚冷笑一声,将头顶的黑布掀开一看。
头顶阳光高照,那没有温度的样光照耀在她的脸上,让她褐色的瞳孔又浅了几分,看上去像猫的眼睛。
钟晚眨了眨,看向被她甩飞出去的那人。
和她预料中的一样,是景平。
钟晚的力道不小,景平整个人被她扔到了栅栏上。
栅栏是木头做的,可顶部却被削得很尖。
别说景平是纸人,就是人的身体往上一躺,都能被那顶尖刺穿身体。
景平纸做的身体,瞬间被小院的栅栏扎破。
气球漏气的沙沙声,在院中回响。
景平在木栅上挣扎着,两只画上去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云秀。
云秀躲在屋门后,望着景平和钟晚,眼里满是恐惧。
钟晚看了云秀一眼,得,看来这魂魄只有云秀的记忆,而没有钟柔的。
钟晚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拿着黑布往景平走去:“你说你,为什么老是觉得我要害她?”
景平似乎觉得自己快死了,看也没看钟晚一眼,一直盯着门后的云秀。
他缓缓地抬起手,直指着她。
景平是纸人的样貌,云秀压根认不出他,见他指着自己,干脆两扇大门一关,缩回里屋躲着去了。
景平手猛地向下一落,眼里很是受伤。
“你看吧,她不认识你。”
钟晚在旁说了一句。
景平眼珠子微微一转,直勾勾得盯着她,眼里的悲伤在一瞬间,变成了仇恨。
他似乎觉得,就是钟晚让他和云秀变成了这样。
一切都怪钟晚。
如果换做之前,钟晚还会急着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