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不了解她的情况,她被顾家人认领回去除了村长和爷爷奶奶没人知道,程知意不好出面,还好后来遇上了柴万方。
村委会除了村长之外,其他人对程知意的好感度都不高,只有村长见到她回来,高兴地拉她的手。
程知意也不是来叙旧的,阐明来意后就让柴万方和村长细聊,自己保持秘书的职业操守,退出去了。
她给柴万方发了条v信,这里的信号也不太好,时有时没有,程知意沿着土坡一路向上,在最上面单独一户小木屋处停下。
木屋真的很小。
程知意小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长大了,看起来狭□□仄,两个人一起住都嫌挤的房间,真的很惊奇当时怎么住得下三个人的。
房门处传来缓慢地脚步声,是奶奶出来倒水。
最开始奶奶还没看到程知意,倒完水要回屋里,余光才扫到她,第一眼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知意?”奶奶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是知意回来了吗?”
程知意快走几步扶上她:“是我回来了。”
奶奶个子不高,老了抽缩后更矮了,看上去只有程知意三分之二高,瘦瘦黄黄的。
听到声音,爷爷也从屋内出来,爷爷的个子高些,不过也是瘦瘦的,手上不少干农活留下的伤,黝黑粗糙。
“现在不是开学了吗?知意怎么回来了?”爷爷最关心程知意的学习,爷爷认为,只有好好学习考出好成绩才能拥有更好的未来。
程知意扯了个慌:“我成绩好,大二暑假被公司录取了,学校准许我提前实习。”
爷爷深信不疑:“大二就被公司录取了,我就说我孙女可以,没辜负你苦学这么多年。”
程知意一手挽着得意的小老头,一手挽着开心的奶奶,走进屋内。
等到老人坐稳了,程知意才说:“我这次回来是跟着我们老板一起回来的,他来资助我们村的公路到村到家工程。”
奶奶:“这工程不是黄了好几年了吗?”
最开始有风声的时候,奶奶还实打实高兴了一番,以后不用担心知意上学会摔倒,可惜风声吹了几年就歇了,现在根本没人会提起。
爷爷知道的更多些:“没黄,只是没钱。”
奶奶拖长掉“啊”了声:“那这下子有钱了,工程可以进行下去了。”
“是啊。”程知意说,“我们老板说不止是公路,还会修建路灯,这样以后晚上出门就不黑了,除了这两个之外,还有土房再建。”
奶奶:“你老板要做这么多事啊?”
爷爷问:“你老板是哪里人啊?怎么会这么好心?”
程知意坐在他们旁边:“有钱人嘛,迷信,都感觉做几件好事,多积德,自己长命。反正他们钱多,这点东西对他们来说,就是洒洒水。”
程知意继续说:“原先老板不打算资助我们村的,是我申请了无数次,老板才同意,可不容易了!”
奶奶夸她:“知意是个好孩子。”
爷爷谨慎道:“你做女孩子的,做事谨慎一点。”
不管他们说什么,程知意一律说好,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程知意起身了:“我该回去了,只跟老板请了一个小时的假,等我下班了再来看你们。”
奶奶不放心地叮嘱她:“要是下班晚你就别来了,黑灯瞎火的不安全,有时间再过来也是一样,我和你爷爷挺好的,你不用惦记。”
程知意只说好。
北丘村的天空给人的感觉也是黄突突的,很少有像市中心那样瓦蓝蓝的天。
回去的路上,程知意遇见了个人,一见他,程知意看到爷爷奶奶后的好心情都毁掉了。
他是程知意目前见过,唯一一个既顶着好感度又顶着恶感度的人,说明这个人对她的感情又爱又恨。
“好久不见啊,程知意。”
程知意不想理他,跃过他就要走,他拦在她面前:“这么无情?我们好歹也传过绯闻呢。”
“郑标,趁我还没生气之前,你最好从我眼前滚开。”
“你脾气还是这么不好。”郑标上手摸她的脸。
程知意皱着眉头躲开,她连碰他一下都嫌脏。
郑标毫不在意,笑说:“还真是怀念你愤怒地瞪着我的样子。”
“滚,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程知意使用【魅惑之音】后,又使用了【冻结】,把郑标的舌头冻住。
郑标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郑标的妈妈对程知意还算不错,他妈妈是个可怜人,所托非人,郑家除了他妈妈,一家子畜生。
偏偏她的性格已经奴役化了,郑家人从上到下都不把她当人看,她也无法离开这个家。
......
村里有人资助要修公路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村里,没外出上班的都出来围观,柴万方自我洗脑很成功,这一次没表现得像霸总的司机,真有几分霸总的气场。
与此同时,还有一条消息也传播了村里。
——程知意是该老板的秘书。
程知意才多大啊,今年过了生日才二十一岁(村里人不知道程知意真实生日在六月,而是按照十二月算的),大学还没读完呢,就做人大老板的秘书了?
无数种猜测在他们口中流传,程知意不想听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