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不为例啊。”她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拉了拉。
毛毛
嗯
毛毛
在
“毛毛”
“毛毛”
宋毛毛又一次歪过头,托住他的脸看了会儿后说:“别叫了。”
猫狗都嫌烦。
真是缠人,真是烦人,真是要命。
她盯着他的眼角,直到小三角骤然变大,铅笔芯消失不见。
搂住她的手终于松开,从她的腰,移到她的背,移到她的头发,停在她滚烫的耳朵上。
“我真的要走了,跟她们约的9点。不去的话,我要帮她们写论文的。”额头最后抵在一起,宋毛毛眯起眼睛,屁股蹭在他的膝盖上。
“写就写,”一只手从腰间溜进她毛茸茸的毛衣,揉了揉她的肚子问:“今天还疼吗?”
“不疼了,一般只有一开始的时候疼两天。”宋毛毛回答。
另一只手伸进她的短裙。通往她腿间的路被阻挡,那一层厚实如反复折迭后的塑料袋。
他眼边的小三角锐利起来,“那还要几天?”
“那古话怎么说来着...不是要饱了暖了才开始想这个的么?你是不是吃得太饱?”宋毛毛笑着把他的手从自己毛衣里拽下来,指间描过他小臂上鼓起的脉,想了想后小声说:“结束了,我第一个通知你,嗯?”
他的唇角终于挑起,小三角恢复了本来的角度,瞟到她的马克杯冷不防问:“这杯子有什么好的?”
“用习惯了。”她举起杯子遮住自己的脸,把剩下的咖啡全部灌进去。
“就这?”
“就这。”
阙横放开她,抓了抓自己的脸,手再放下时,疲惫已然退走。又是一张美丽让她心漾的脸。
“毛毛,我给你办了一张信用卡。你带上。”
她放下杯子,装作惊喜笑道,你可真大方!
“有条件的。”
“什么?”
“买裙子,”手指从她的耳边勾住少少的一缕头发,缠几个圈放开,再另找一缕,如此反复几次才慢慢道:“我想看...只给我看的裙子。”
他用手梳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他的手穿进两个圆环拿起剪刀。她站在他旁边,注意力从剪刀移到他的手,再到他的脸。剪着剪着,他个子高了,声音变了,她的头发也长了。
“毛毛?”
那时,他多数看的是手里的东西,偶尔瞥过来的一眼让她心慌。他做好各式各样的手工以后,她往往还要打击试教育评价一番。他会一边说不满意自己来,一边接过她递来的剪刀。
宋毛毛又一次贴上那对柔软的嘴唇,心里烦躁不安,我们怎么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跟机会。
任何的信用卡,都不会再给你少时不经意触摸到他指尖时的心颤。哪怕,那是来自同一个人。
“我还就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讲条件的人。钱你自己留着。裙子,我看到合适的就买。”她跳下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