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第一次知道,一个女子让男子有这般奇特而温暖的感觉,比愁弱忧伤、寻求护佑的样儿,更教男子渴慕。
于是,他在半个月里,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他真的还想继续试试,不愿就这样放弃与她相伴共度的可能。
“喀嚓。”
姚欢咬了一口瓜,舔了舔被甘甜的汁水滋润得透透的双唇。
她偷眼觑着邵清和小汝舟,俩人也在专心吃瓜,方才小小的尴尬气氛暂时解除。
汝舟看起来对邵清有戒心,是因为邵清纠正了他的“一丘之貉”
一定是。
小孩也要面子的嘛。
姚欢想起上辈子住院时,来打针的护士长,总是吐槽自己的儿子个性太强。
那孩子写作天马行空,有一回被年轻的男性班主任开了句玩笑“你写的字,我每个都认识,合在一块儿却一句话也看不懂”
可不得了,孩子当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晚饭都不吃。第二天拒绝去学校,说看不上男老师,催着爹妈给自己转学。
哎,天下乌鸦一般黑,古今的娃娃都难带啊。
可是邵清的私塾,她姚欢蹭定了,机缘巧合攒上几分交情、报名字就能给八折优惠的供应商,不蹭白不蹭。省下的学费,多研发几个新菜不好么。
况且,邵清做老师,教人放心。
姚欢作为一个冒牌的大姐,这几日隐隐感到,姚汝舟这娃娃身上,有点小心眼,还有几分与他的年纪不太相称的贼气。
她甚至觉得,福祸相倚,这娃娃被他那人品恶劣的娘给抛弃了,说不定还是好事,多少熊孩子,之所以熊,还不是因为投胎给了熊家长,得了熊家教?
而邵清,姚欢直觉,是个温和而正派的普通人。
虽然,看上去略有些无趣。
而且早上他说啥来着,二十好几了还孑然一身没老婆?
或许这个时代读过点书的男子,还是一心想进士及第、金榜题名,这样选择妻子的面儿,也会宽上许多。要不怎么恁多“榜下捉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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