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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庆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支弩箭,但不是胜在征服,而是妙在融入。

压抑着音量的呼痛,渐渐得趣的娇吟,不再遏制的喘息,夜色掩护的缠动

如临密境,如浸温汤,如饮甘醴,如攀巅峰。

“欢儿,你真美。”

“欢儿,我会活着回来的。”

帐中一小块如豆的松脂,贡献几分聊胜于无的光明。

邵清将平时装药材的筐子倒扣过来,摆好两个黏米饼子、两碗野菜汤。

“马庆,最后将就几日吧。待到了庆州城,给你们夏人的将领去做通译,就有好东西吃了。”

邵清递给马庆一对磨得十分光洁的红柳枝杈,算是筷子。

马庆拱手谢过。

“邵郎中,这汤,也是伙夫给的?”

“我方才在帐外,自家用陶罐煮的。前些时日运气好,采药时挖到了野山药,雨后还扒来几捧地软,混着碱蓬草。这做法,我原也不晓得,来庆州后,乡邻们教的。”

邵清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装盐巴的布包,捻了一撮盐,分别撒在两碗汤中。

“做汤,不能初时就把盐和食料一起煮,应如这般热腾腾上桌时再加盐。”

邵清的语音柔和,笑容也似有若无。

与其说他在与一位无害的异国俘虏闲聊庖厨的点滴门道,更不如说,他只是在孤独寒凉的征程里,坚持自己的某些习惯。

“他哪里是将就,他分明是个讲究人。”

马庆想。

马庆看向汤碗中,野山药被切成了小颗粒,黑色的地软比蕈子更轻薄,好像墨滴入水后漾开的画面,碱蓬菜则根根清晰,透着秋冬时节野菜少见的新嫩绿意。

熟悉的地软汤

往事继续翻涌。

这次,马庆眼前浮现的,不是马奶酒与缸肉,而是一碗地软汤。不是欢儿,而是面容黝黑粗糙、双眼却像小鹿一样透着好奇的党项少女。

马庆啜了一口汤,轻声道:“我春初出征前,家中妇人,亦给我做了此汤。那边石砾粗犷,发出的地软更肥厚丰大,算得名副其实的山珍。”

邵清见他眼中泛出思念之情,遂道:“在下冒昧一问,你的妻室,她是汉人还是党项人?”

“党项人,”马庆顿了顿,不知怎么,又冒出一句:“你们有不少宋人,被俘后,也娶了党项女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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