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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欢穿好衣服出去,推开灶间的门。

草垛上果然也空着。

隔壁主屋里,传来王犁刀如雷的鼾声。

姚欢皱眉,想一想,便往院外走。

这是相当于后世清晨五点的时辰,虽离日出还早,东方浅淡的鱼肚白,已能给经历长夜的大地,带来几分水落石出的光明。

姚欢往流民庐舍方向走,很快发现那里亮起火把,从几点到一片,人声也越来越嘈杂。

姚欢驻足。

一人一马从禁军聚集的方向,沿着田埂,向她奔来。

看起来比昨日冻得还厉害的曾纬,翻身下马,见女子抱着肩头站在那里,一时之间觉得真是动人又堪怜,哪里还顾得矜持,几步上前,就要去搂她。

嘴里说不上是宽慰还是炫耀的口气:“欢儿,你的四郎,将他们赶走了。”

第270章 我们能决定你们的哭与笑

大道朝天。

王犁刀叉腰站在明晃晃的太阳下,又喜又懵。

庐舍前处处狼藉,但每间屋子都空空如也。

禁军确实走了。

战战兢兢聚拢回来的流民们,不必王犁刀吩咐,立刻开始清石块,扶苗木,修复虾田桑基。

昨天的灾厄,就像一个教人出几身冷汗的噩梦,来得气势汹汹,又去得干脆利落。

曾官人好牛啊!

王犁刀由衷赞叹。

他瞄着曾纬被扯破了的官袍袖子,又在自言自语里加了一句:是条汉子。

县丞郑修的面上,看起来却似乎,疑虑大于惊喜。

曾纬与郑修拱手寒暄,应酬熟练,和后者这样宦场打拼了十来年的中年人比,并不落了下风去。

“姚娘子说要去敲登闻鼓鸣冤,方提醒了本官。黎明时分,我就将那指挥使的门扣开,告诉他,登闻鼓院旁边,可就是理检院,由本官的上司御史中丞专领。他若不领着人回该回的地方,本官好歹也是台谏中人,莫非无法上达天听?”

曾纬侃侃而谈起来,很有股风清气正的仪态。

郑修则礼貌而淡然地听着。

与王犁刀不同,郑修当然知晓,眼前这位曾枢相的幼子,是凭借何事,破格入了台院,成为官家御前炙手可热的红人。

“曾御史,”郑修的目光落在曾纬露出中衣的肩头,“那帮军汉对你动手了?我这便着人去请县里的郎中来。”

曾纬摆手:“当时天还黑着,那指挥使手下牙卒未看清我穿的是官袍,才上来撕扯。无妨,未伤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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