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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艺徒坊这场子,是端王资助的,自己此举,倒也能让端王高兴。

如此一思量,曾纬的气息及时平稳下来,挥笔签下自己的大名,抬头向邵清笑里藏针地一笑,又侧身与吴知府打趣道:“呵呵,邵提举的娘子,到底是买卖人出身,万事都要立个契。”

吴知府道:“应该的,应该的,曾舍人再接着看看?老夫还有公事,先行一步。”

曾纬拱手:“在下也须去北边史馆,可否劳烦府尊捎带一程?”

“自然使得,舍人随老夫登车吧。”

周遭的吃瓜群众,忙恭敬地散开,给一老一少两位官员让路。

开封知府,素有国朝储相之称,起居舍人,则堪称文士之极。

围观的京城士庶,望着平易亲切的吴知府,和风姿卓绝的曾舍人,胸中热意涌动。

大宋国运昌隆,官家一代明君,朝堂才会有吴知府和曾舍人这样的良善贤臣,民间才会有姚坊长这样的义商层出不穷哪!

众人均觉得,身逢如此盛世,目睹这般感人的画面,腊月里的西北风,都暖了三分。

不到未中时分,几百套拜帖、名刺,五六十个简版缂丝香囊,外加一沓佛像画,售卖一空。

学坊的账房先生,现场清算,将收入一分为二。

抵扣纸张墨色和丝线成本的铜钱,送去邻街开有学坊专户的柜坊里存了。

逾两百贯的盈余,由吴知府留下的府衙胥吏,画押交接,点两个厢军,运去开封府户曹入账。

姚欢从虾行行副、樊楼少东家韩三郎处,约略晓得,去岁开封的商税,是三十万贯。

义卖几个时辰,反哺国朝的铜钱,接近年度商税的千分之一了。

这还没算上曾纬“贡献”的那三百贯。

再是看不上前男友的为人,也不要和他的钱过不去嘛。

他姓渣,他的钱又不姓渣。

曾纬这位官家的“大秘”兜里的钱,要么是国库里出的,要么是官家赏的,用之于万民,才是个给他积德的去处。

并且,曾舍人一签字画押,后头又来了几位一瞧就是体面有钱的男客官和富家娘子,也定下三四幅丹青、五六件缂丝。

计划了两个月的慈善义卖,真的圆满收官,姚欢觉得,自己冻得像冰滴壶一样的身体里,好像有朵开封市花大牡丹,嗖地一声,国色天香地绽放开来。

一旁的惠民药所前,几个药粥锅灶也熄火了。

邵清叮嘱值守的医士与杂役,敞着大门,日落后若有乞儿要进来厅中墙角避寒过夜,不得驱赶。

交待妥当后,邵清走到姚欢身边,执起她粗糙冰凉的手,揉搓片刻,暖一暖,噙了嘴角,轻声道:“我很惦记今晚,你山头里的那顿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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