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厉霆不做声。
徐沛然当然也不敢再胡乱吱声了。
整个包间，落针可闻。
徐沛然莫名的有一种被镇压的感觉，他额头开始涔涔冒汗，甚至都有一种危机感，他要不要主动坦白交代。
耳机里，再次传来声音，“你倒是说话啊？你堂堂联盟老大，怎么会这么怂？”
徐沛然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对座位上同样是兴致勃勃研究自己的男人，他憋不住紧张的嗝一声，然后止不住的打起了嗝。
盛厉霆觉得他滑稽极了，和平日里联系的那个king截然相反的味道。
那个女人，尖酸刻薄，又很是沉得住气，一次又一次不亦乐乎的戏弄自己。
放眼眼前这个男人呢？他就像是来闹笑话的。
“你如果再不说话，盛厉霆肯定会起疑了，你倒是快解释啊，我给你的资料你都记熟了吗？”苏瑾的声音又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徐沛然点头，他伸出双手捧着桌上的茶杯，机械式的开始背诵那些资料，“我并没有告诉别人我是个女人，只要他们开心就好，我是女人或是男人，重要吗？”
盛厉霆被他那古板又刻意的语气逗乐了。
苏瑾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被他那念白似的敷衍朗诵气乐了。
徐沛然更是用力的捂着水杯，继续背诵着：“我人就在这里，小四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苏瑾？”盛厉霆倒是不介意陪他把这场戏演足了。
徐沛然目光一聚，有一瞬间的呆滞，资料里好像没有这个问题啊。
“告诉他，我救过你。”苏瑾回答。
徐沛然一字一句的转述道：“告诉他，我救过你。”
“……”盛厉霆突然有些同情苏瑾那个小丫头，从哪里找来的群众演员，这般不专业？
“……”苏瑾也有些懵，她当真是没有想到联盟里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神鬼不惧的徐老大，竟然真是个傻子。
这场戏，演不下去了。
徐沛然也是被自己那字字不漏的一句话惊呆了。
盛厉霆朝着他伸出右手，更是掩嘴在嘴边示意他别再吭声。
徐沛然不明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又不敢贸贸然吱声，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对方。
盛厉霆不露声响的走到他面前，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取下了他耳边的耳机。
徐沛然神色一凛，身体本能的想要抢回来。
盛厉霆一个眼神看过去。
徐沛然规规矩矩地坐回了椅子上，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那般，他已经腐朽了。
盛厉霆戴上耳机，等待着里面的人下一步吩咐。
苏瑾可能真的是被气糊涂了，几乎咆哮着吼出来，“你丫的是个傻子吗？”
盛厉霆不回复，等她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