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大好的日子里,我又是想要喝两杯了,我去问问医生你能喝多少。”盛弘城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詹姆斯没有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难免有些忧心忡忡道:“老板,这会不会有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异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詹姆斯也不想在老板开心的时候泼上一盆冷水,可是有些话再难听他也得说,“雷钧那么严谨的一个人,怎么会凭您一两句话就相信您是他儿子?他会不会是故意表面上答应您,其实背地里在计划着什么?”
唐异眯了眯眼,“你这意思是他在骗我?他想要骗我什么?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新泰,和他的雷氏相比完全就是九牛一毛的存在,他何必放下身份来糊弄我?”
“……”小小的新泰而已,看来自家老板是压根就不知道新泰有多么值钱啊。
唐异深吸一口气,“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就别说了。”
“老板,如果雷家真的是有什么目的,我担心您——”
“你担心什么?你不会以为雷钧不是我爸吧,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会不是他的儿子?”
“……”他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他们两个有哪里相像的地方。
唐异拍了拍自家助手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着:“你难道感受不到吗,不仅父亲愿意接受我了,连盛家的几兄弟都视我为亲兄弟。”
“老板,其实他们——”
唐异抬起手示意他闭嘴,“哪怕是利益的牵扯,那也是我们之间血浓于水的桥梁,我在这头,表哥在那头,利益就是这座桥,让我们心连心串在了一起。”
“……”这不是利用是什么?
“我现在很开心,所以你别说那些丧气话。”唐异躺回了床上。
詹姆斯站在一旁,他知道自家老板虽然看着铁骨铮铮是个流血不流泪的真汉子,可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空寂了二十年的血脉亲情,他太渴望了。
特别是在老董事长离开之后,他更是希望家庭的温暖。
一个人,没有尝过糖果的味道,总以为那是很奇怪的东西。
可是一旦他尝到了甜蜜的滋味,就发了疯似地想要挽留住这样的幸福。
他唐异在二十岁以前,母亲早亡,父亲不详,他也从未关心过有家没家。
直到遇到迈克尔老爷爷后,两个孤独的人仿佛找到了一丝亲情慰藉,相互取暖。
他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盛弘城拿着酒骂骂咧咧地回了病房,他道:“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喝酒了,也罢,等你出院了,咱们再痛饮几杯。”
唐异摇头,“三表哥,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吗?”
盛弘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道:“这是医院啊,怎么了?”
“对啊,这是医院,喝倒了也不怕耽误抢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