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楼月主仆身影彻底消失,江逸雪才带着婢女从墙角出来,脸上一片阴沉,“她竟和平王殿下私下见面!”
青萍也切齿道:“寿辰那天才又是发誓又是赌咒的断绝关系,这才过了几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话恰巧刺中江逸雪心中敏感处,江逸雪脸色越发阴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小姐……我……”青萍慌忙想说没有别的意思,但江逸雪却低喝:“闭嘴!”
她深吸口气,往小院走去,对着谢流云盈盈福身:“殿下……”
谢流云神情冷漠,“你怎么来了?”那声音中的冷意,比起方才对江楼月要冷的多。
江逸雪心里瞬间怨恨起来,以前殿下不是对江楼月不屑一顾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殿下变了?
*
茶馆外。
小音问道:“小姐,你是真的……只想跟平王殿下要回那把宝剑吗?”
“当然。”那把短剑可是江星月最喜欢的一个物件,自己当初任性,又哭又闹的抢了去,却也没得来谢流云一个笑容。
小音忧心忡忡:“可是小姐……你要东西就要东西,为什么……那么走了还要回头去看平王殿下一眼,瞧着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江楼月莞尔:“像闺怨少女是不是?”
“……”小音震惊的瞪着江楼月:“小姐你不是说不喜欢平王了吗?!”
“是啊,不喜欢了。”
“那为什么——”
“因为当时有人在暗处呢。”江楼月自小习武,五感敏锐,而且那熟悉的脚步声,就算是江楼月化成灰她都不会忘记。
是江逸雪!
江逸雪对谢流云的深情,没有人比江楼月更清楚,而且江逸雪还是个嫉妒心很重的人呢,妒火中烧,才会剑走偏锋,才会犯错,甚至不用江楼月主动做什么,江逸雪就会自己给谢流云制造麻烦。
想起未来可能发生的好戏,江楼月勾了勾唇角:“走吧。”
“唉……”小音跟上去。
但今日的出行似乎注定不顺畅,主仆二人刚要往粉黛去,一辆马车直接拦住两人去路,车夫不是别人,正是宫九。
“江小姐,上马车吧。”
“……”江楼月默了一下,指了指车:“空的吗?”
“请江小姐上马车。”宫九复读机一样的又说了一遍。
不知为何,江楼月就有些头皮发麻,怕不是谢尧在马车里吧?要干什么啊。
果然,马车里传出一道慵懒清淡的声音来:“怎么,要我请你?”
“……”江楼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利落的爬上马车。
马车朴素。
谢尧靠坐在软垫上,长腿交叠搭在一边,让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车内空间变得越发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