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罗只含糊的说出一个字,她想要把手收回去,可手臂却似乎不听使唤了,连张口闭口的动作都变得十分缓慢,仿佛是何处不适,她眼底焦急的表情和她身体过度的缓慢看着极不协调。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谢景鸿下了高台,再次走到辛罗依面前,辛罗依已经费力的闭上了嘴巴,手也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停到了腹前。
谢景鸿猜测她怕是被自己的暗器伤到了……他想着,此时若是自己能帮辛罗依一些忙,让她离开这大庭广众的视线,想必她一定会感激自己。
毕竟,堂堂柔然公主算计别人不成反倒自作自受的事情要是说出来,那可是颜面扫地。
想明白这个,谢景鸿立即说:“既然公主不适,不如本宫就送公主回去休息吧。”
辛罗依艰难的嗯了一声。
她其实不想让谢景鸿送,但现在她舌根无比僵硬,根本说不了话,如果要拒绝也开不了口,只会让大家看到她的异常。
但她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种异常。
此时此刻,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对面,谢尧轻飘飘地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谢景鸿冰冷地说:“宸王殿下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说着,他直接把辛罗依抱了起来。
僵硬无力的辛罗依只能任他如此,费力的闭上了眼睛。
“本王当然是随口一问,毕竟有太子殿下关心公主,不是吗?”谢尧挑眉,淡淡说。
众人:……
还真敢说。
这整个宴会的人,也就只有宸王敢对太子这么说话了。
江楼月拽了拽他的衣服:“收敛点。”
她都听不下去了。
谢尧笑了笑,摇着扇子果然不说话了。
其余人各怀心思。
又坐了一会儿,宴会上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三两聚集在不远处国宾馆的花园聊天去了。
江楼月也起了身,却被谢尧拉着:“干什么去?”
“透透气。”
“我也去。”
谢尧站起身。
江楼月有些无奈,朝着自己父亲武安侯看去一眼。
哪知武安侯仿佛没看到一样,直接起身离开了。
“……”江楼月默了下,本想哪也不去坐回远处去,但此时不少人都自由活动去了,她坐下,倒显得突兀,而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坐下,谢尧必定也跟着坐下来。
最终,江楼月暗暗叹了口气,还是认命了。
谢尧走在她旁边,问:“你姐姐送走了?”
“嗯。暂时去丽水,我知道你在丽水那里还有人,麻烦你吩咐一声,注意姐姐的安全。”
“可以。”谢尧冲江楼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