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罗依爽朗地笑着说:“按照大庆的说法,咱们也是关系亲厚的手帕交,你的大日子,我当然要来。”
“是啊。”谢芳菲也笑着说:“一直想来看望,但母妃说,怕我咋咋呼呼打扰了小殿下休息呢,这才到了今日才来,孩子呢?我抱抱我抱抱——”
谢芳菲的话戛然而止。
此时那孩子,正被江楼月抱在怀中。
她这一年里,可被江楼月揍了数次,身体受伤不说,颜面早已扫地。
此时看到江楼月淡笑着站那,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辛罗依也看到了,脸色没比谢芳菲好到那儿去。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似乎隐隐作痛,手也开始颤抖,恨不得上前撕烂江楼月的那张笑脸。
可她不能发作,此时发作,只会让人看笑话。
重点是,她太过清楚江楼月的实力——自己打不过她!
王氏出来打圆场,抱着孩子走上前来:“来,公主瞧瞧,小殿下长的很好呢,白白嫩嫩的。”
谢芳菲僵硬的把孩子抱在了怀中,眼神却一丝一毫都没离开过江楼月。
江楼月心底冷笑,不予理会,自己在院子里寻了个地方坐下了。
辛罗依神色阴沉,凑近谢芳菲身边,一边逗孩子一边说:“这贱人还敢出来,等会我们这样……”她对着谢芳菲耳语了两句,阴冷地笑着:“我们收拾不了她,太子殿下收拾得了!”
谢芳菲咬牙,点点头:“好!”
不远处,江楼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重生而来武功可是一日都没落下,武功精进,耳力更是惊人,方才这两个毒罂粟说的话,她是一个字也不落的全听到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算计谁!
少顷,宾客齐聚,众人入了宴席。
太子府正妃早几年难产而死,如今一切事物都是侧妃孟氏主持,今日的满月宴亦然。孟氏是高门庶女,举止端雅,仪态大方,客气的与一众女眷问了好,并派人往前厅通知太子谢景鸿。
谢景鸿少顷便到了,一身明黄太子服的谢景鸿满面红光,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的身后,跟着有些来贺喜的大臣。
谢景鸿把孩子接过去,“礼官呢,都准备好了吗?”
“微臣在此,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
“是!”礼官翻开卷轴,开始念一些歌功颂德的赞美话语,结束后,又指示乳母把孩子抱到抓周的位置去抓周。
可刚把孩子放到了锦垫上,孩子忽然哇的大哭了起来,无论乳母怎么诱哄,都是止不住的啼哭,急的的乳母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
这一抱起来,孩子倒是不哭了,只是再放下去,孩子便又哇哇大哭起来。
谢景鸿皱眉:“乳母,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