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城墨护着梅落回到了松涛居,像伺候老佛爷一样地又是更衣又是端茶的,把她安顿好之后,自己才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问:“落儿,为夫有些问题想要请你解惑,行不?”
梅落看着寒城墨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阿墨啊,怎么说话这么小声呢?怕吓着我不成?”
寒城墨认真地看着梅落,“落儿真没事?我可以大声和你说话而不会吓到你肚子里的小娃娃?”
梅落差点没岔气了,这是谁教他的啊?
“唉——阿墨啊,谁告诉你小宝宝会怕大声说话的呢?”
“啊——没有人告诉过我,我自己想的!”
寒城墨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他从来都没见过女人怀娃娃,所以对这方面的事情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梅落又笑了,“阿墨,你就放心大胆地正常说话吧,肯定不会吓着他的,先问你的问题吧。”
“哦,不会吓着他就好。”寒城墨如释重负地说,然后又往梅落面前凑了凑,迟疑了一下之后鼓足勇气问到:“落儿,你说流风说的那个应飞那啥、那啥的事儿是真的吗?”
梅落看到寒城墨一脸抹不开的样子就大概猜到了他会想要问什么问题,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问出来的,她实在是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
“哎呀,落儿你别光是笑嘛,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啊?”
寒城墨被梅落笑的更加不好意思了,可是又不能去问别人,所以只能厚着脸皮地等她笑完好回答自己。
梅落笑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不再笑了,伸手在寒城墨脸上掐了一把,像足了*良家妇女的*,然后色米米地看着他,用极其不正经的语调说到:“哎呦,我家相公实在是太过俊俏了,难怪不仅能够吸引龙运王朝上上下下的少女芳心,就连那些勇猛的大男人也都被你给俘虏了呢。”
“落儿!”寒城墨有点儿要恼羞成怒了,“你就别笑话我了,快点给我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吧。”
梅落看寒城墨羞囧的样子,终于不再逗他了,而是正色说到:“阿墨啊,你真的不知道”
寒城墨摇摇头,“落儿,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流风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男人和男人?这怎么可能啊!我还是认为应飞就是我的知交,他对我特别好也是因为可怜我体弱多病所以对我照顾有加罢了。”
梅落看到寒城墨又是着急又是疑惑的,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这种事情,在彻底放心之后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梅落前世生活的年代是那么开放的,同性成亲在许多国家都是允许的,所以在发现那个叫阮应飞的对寒城墨有那种心思的时候她才会气的要发疯。
不过现在看到寒城墨对于这种事情一无所知,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在这个落后的朝代,这种感情可是被归为禁忌之恋的,估计没有人敢大张旗鼓地宣扬吧。
可能这就是那个姓阮的明明是爱在心头却多年也没敢开过口的原因吧,这么一想的话那个男人也挺可怜的呢。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他只是消消停停地维持着自己那点小心思,梅落也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自己横加指责,更不该妄图教唆寒城墨慢待自己。
所以她才会那么无礼地对他威胁加恐吓,一点都没有顾忌。
现在看寒城墨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姓阮的对他的异样心思,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刚刚一直郁结在胸口的闷气也都消散了。
梅落心思开朗了之后就起了调笑的心思,一双小手不安分地在寒城墨身上这摸一把那拍一下的,阴阳怪气地说:“喂,你这个人真是个不是情趣的木头啊,人家阮公子爱慕你那么多年了,整日里对你嘘寒问暖的,又是到处为你寻药又是替你的病体着急的,你就不对人家有点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