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让柴公公问问钟相,筹办钱庄还缺多少银钱?缺的咱家就都拿出来。只是,名义上,只能说是洛阳镜坊出的银钱。你是公主,怎么做都没事,别沾咱家分毫,免得别人说闲话。至于股份,咱家有点是个意思就行了。再多的股份,直接算给咱家办的义学和赈济院,赈济院有了分成收入,咱家每年,也就不用调拨那么多的银两了。”
“好的。”郑妽低着头回答。
“另外,你弟宁王代父巡守黄河事务,这马上也该回京了。他的事儿,你别的不用多问,有夫君操心就行,你只用把咱家的银钱,暗地里资助宁王即可,他需用多少就让翠姑姐出多少,咱家包了。他年龄还小,需用的银钱却太多,他也没有别的收入,你这个做姐的要不帮他,谁还会帮他?”
郑妽闻言更是感动,她很清楚钱明珠说的,她弟宁王的‘事儿’是什么‘事儿’。现在,不仅是她的驸马在暗中为她弟筹谋,就连钱明珠也在为她弟打算,她怎能会不感动?
并且,她财迷,翠姑财迷,她的驸马更是财迷。
可她们三个财迷省吃俭用,积攒了两三年的银钱,如今却全都为大郑的百姓,为她的父皇,为她的弟弟郑铭拿了出来。
有夫如此,有姐妹如此,她郑妽对这个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再有,以后家里的收入,别全都拉到府里了。分散安置才最妥帖,义学,赈济院,官办钱庄,私人钱庄和酒坊,镜坊,以及成衣铺。所有家里的产业。均以产业的名义,或者是找一个远亲挂名。绝大部分收入都分开安置,极少部分才放在家里。”
翠姑很心疼自己家的银钱,可钱明珠说的对。
哥也说过,家里有太多的银钱,不是好事儿。
谁都不知道仁慈的皇上,还能在位几年?谁都猜不到,下一任的皇上是什么性格?
如果以后,哪一天万一招人眼红,家里有太多的银钱,就可能会是招致灾祸的根源。为了哥,为了这个家,家里的银钱,就不能有太多。
翠姑很佩服明珠,知道她这么做的好处。
家里的银钱都为了百姓、皇上和宁王花出去了。
以后,即便哥有点什么事儿做的不妥,皇上看在他无私奉献的面子上,也不会太难为哥。
何况,翠姑也感觉出来了,明珠看似把家里的钱财都散了出去,却也是在未雨绸缪。他是在分散钱财,避免引起别人的眼红。
她这么做,家里没有了隐患,但家里看似没有太多的钱财了,实际上却仍旧不少,只不过是分散了而已。
酒坊仍旧是日进万金,洛阳镜坊依旧是日进斗金,标准件作坊已经开始盈利,以后也会是财源滚滚。
官办钱庄的分红,必定也不会少,成衣铺的收入最少,但也是财源滚滚。
再加上家里其他收入的话,自家仍旧是大郑最有钱的富户之一。
哥想的办法真好,这么多的收入,如果不办义学和赈济院花出去,如果不白送给皇上一些。某一天万一有了祸事,就必会万劫不复。
自古以来,不仅普通人会见财起意,就连当皇帝的也是如此。
王铮气的一肚子火去了洛阳公主府,他不知道,他的三个婆娘密议一番,已经把他家无数的银钱,全给送了出去。
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说:这三娘们儿,真姬八会败家啊!
这一晚王铮住在了公主府,至于他有没有把郑妽的屁屁打肿,作者不清楚。反正他姓‘王’,不管是正着写还是倒着写,都是个‘王’字。
王铮在公主府一连住了三天,这三天,他没少做事。
第二天,他就派人把李九妹请到了公主府,然后让狄青布置关防。
他和李九妹两人躲在书房里,脑袋挨着脑袋窃窃私语,不知都做了些啥。
把郑妽的丫环小丰和小蛮气坏了。
驸马真是好色,他不但对恒安公主郑沛,和太安公主郑淼动手动脚,他还出言调戏广安郡主郑诗,他还对公主郑妽的其她姐妹图谋不轨。
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走不动道,哈喇子都能流出来。
现今,因为李九妹救了他,也开始和驸马打得火热。
看看看看,书房里的声音都不正常了,驸马又对李九妹不规矩了。有个这样荒淫的驸马爷,真是丢死人了。
不过,小丰和小蛮还有自己的私心,她俩即便把王铮想的非常不像话,也不会真正生他的气。
可她俩对李九妹,却是一肚子的不满。
她们认为,纯粹是李九妹这个狐狸精,故意勾引的驸马。要不然,她俩都伺候了驸马这么长时间了,驸马真要是个色鬼的话,咋就不吃了她俩呢?
只不过,生李九妹的气归生气,小丰和小蛮还不得不服她。
李九妹,是真漂亮啊!她不愧是教肆坊的当家红,不愧是西夏的长公主。
公主郑妽,大夫人钱明珠,以及准夫人翠姑,三人的相貌已经是万里挑一的绝色了,可她们和李九妹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现在,小丰和小蛮认识的女子里,无论身材还是相貌,均不输于李九妹的,也仅有恒安公主郑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