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已不再过问政事,以后真就打算在这里养老了?”
王念铮被爹爹抱着,他的小手儿没啥玩儿,就在王铮的嘴上鼻子上,又是捏又是挠的。
王铮把儿子的一根指头,在嘴里亲了几下,然后又亲了亲他稚嫩的小脸蛋儿,这才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呵呵!我今年才三十岁,说什么养老啊?道长也知道我的病情,实在不适合继续在朝堂里厮混。我也没办法,就只能暂时居住在这里,至于以后,唉!再说吧!”
玄一道长一直在埋头研究医术,根本就不清楚王铮所做的事情。
“唉!”玄一也是长叹一声道:“大将军为公为民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却落得如此的下场,真让人唏嘘感叹呐!”
王铮闻言笑了:“道长可别这么说,我的心愿就是现在的悠闲生活,我觉得很满足,我可没觉得,我现今的日子过的不好。至于‘下场’两个字,道长,你现今就这么说我,还太早了些。哈哈!”
玄一道长既是王铮的良师,又是他的益友,这几年来,玄一道长没少帮着王铮做事。
昨日玄一从上京来到了杭州,他还想和王铮在一起做事。跟着王铮做事,他就是觉得爽快。
这次不仅是他来了,他还带来了两个传教士。
传教士在上京发展的不顺畅,就分出了两人,想继续得到王铮的帮助,在杭州也建一个教堂。
不过,王铮没打算为传教士建教堂,他想让那两个传教士随船出海。
传教士来之欧洲的希腊,而希腊却三面环海。王铮已经建立的远洋航海的商队,以及以后要建立的,横跨大洋作战的队伍,都需要有丰富航海经验的航海家。
而这两个传教士,恰恰就精通航海技术,应是最好的人选。
一行人在西湖游玩了不是太长时间,由于太是惊世骇俗,王铮就没了游玩的兴致,于是草草结束,辞别了所有官吏,反身回了他的庄园。
三日后的夜里子时,玄一道长和两位传教士,从庄园的后门悄悄出发,直奔码头。然后乘上一艘早就待命的大船出海,影子密探再也查不到,他们究竟是去了哪里。
王铮游玩西湖时的流求岛上,申四顶盔冠甲手按腰刀,正在码头四处巡视。而此时的陈妍,正坐在流求的指挥衙门里,皱着眉头查看地图。
如今,流求在不长的时间内,已经被建成了一个庞大的基地。陈妍在嵊泗列岛的练兵,已经转移到了此处。
高丽和倭国的十多万俘虏,现今也已经成为流求的主要劳力。
各种作坊,各种临时的培训机构,早已经开始运营。
流求的码头,最近特别的繁忙,每日来来往往的船队络绎不绝。
倭国、高丽半岛、马来半岛、泉州等地,运输物资和战俘的船队川流不息。而从流求出发,开往南方群岛的船队,也是三五天就出发一队。
陈妍是军事方面的统帅,申四是副帅。两人坐镇流求全盘统筹战事。
而山娃和狗娃,以及黑蛋儿和石头儿,已经各率万余兵马兵分四路,正在占领流求南方、西南和东南的所有岛屿。
如今,山娃和狗娃的中路军,估摸着已经到了夏洲附近。三五日内,山娃和狗娃即将占领,此时还应该没有人迹的夏洲。
此时,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尼的基地,也正在快速建设。
这些基地的所有房屋,以简单结实为主,不要求高大漂亮。而越往南天气就越热,也不怕会受冻。因此,只要有劳力,砍伐树木建房造屋的速度就很快
同样时此时,小柔和小婼在占领、并且巩固了马来半岛的基地之后,一边四处征战占领更多的地区,一边为建设夏洲筹措物资。
只要物资和钱粮能装满一个船队,就会马上出发运往夏洲。
从流求以及马来半岛通向夏洲的海路,中间的岛屿极多。只要船队有丰富经验的海商坐镇,就没有远洋航海那么多的凶险。
何况,没藏黑云购买和打造的,几乎均是此时代最大的海船,船体越大,能经受的海浪就越大,这几个月的海上航行,还没有出过大的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