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谈个男朋友总可以吧?”
听到自家爷爷这话,周燕微怔之后,脸又红了起来,嗔道:“爷爷……”
“行行行,你爱怎么着怎么着,不逼你!”周老服软道。
可宋老急眼了:“燕儿,你可想好了,这伦小子的本事大着呢,你要不学,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周燕闻言有些踌躇,周老却不悦道:“我说老宋啊,一看你就是没按好心眼,燕儿不想学就不学,凭什么听你铺排?”
宋老顿时语塞,也不好再说下去了。
反倒是周燕,小心心里却活泛起来,一直在暗忖费伦到底有什么奇功绝艺。
不过宋老周老亲近费伦之举看在衙内们眼里又解读出不同的东西来。
“哇靠,那小子到底是谁啊?这么猛!”
“就是,看这意思周老似乎想把燕子姐推给他!”
“你小声点儿,就燕子姐那武力,谁敢要啊?”
“你不敢有的是人敢,而且依我看,刚才宋老似乎在帮忙说媒,不过看样子那小子不太感兴趣!”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要感兴趣的话,就不会带着那几个洋妞开溜了!”
“说不定人家是主动让位……”
“不大可能,哪有上去打招呼的人鸠占鹊巢的,肯定是那小子听得烦了,于是随便找个借口避了开去!”
“这么说,他连周老宋老的面子都敢不给?”
“那倒不至于,不过婉拒是有可能的。”
“那也够牛逼……”
也就在一帮衙内故作高人分析推断费伦的行为时,其中几个自视甚高的女衙内却结伴往费伦那儿凑去,显然打算死皮赖脸地认识一下他。
不过好巧不巧的是,此时接新娘的车队已到了晓春园,婚礼正式准备就绪,费伦哪还有心情理会这帮女衙内,带着乔冷蝶几女直接就到了厅外。迎接费爸费妈去了。
很快,费伦就见到了打扮得跟上门姑爷似的费爸,然后还有费妈,最后是外表光鲜亮丽却如扯线木偶般被人指挥来指挥去的新人宋雷跟费美君。
接下来一整套流程基本上就是固定模式了。宋雷和美君在伴郎伴娘的扶助下,依足规矩一整套做下来,在众宾客的掌声和哄闹声就算礼成了。
等到宋甫德夫妇与费爸费妈谦虚礼让一番全都入了席,这婚宴就算正式开餐了。当然,今儿来的客人都算是有头有脸,加上有宋书记这尊大佛镇场,倒也不至于灌酒闹场。
宋雷更是聪明,还找了个跟班倒酒的,对上身份差一些的宾客都让跟班代饮了,往往一桌敬下来。他也喝不了两口。
也许会有人觉得他这是仗着书记公子的身份拿乔,但如果细想想,若宋甫德退了或者倒了,甭管宋雷今天是否给面子,到那个时候恐怕宾客们都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好脸色。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
由于宋甫德在场,所以宾客们坐的席面那也是有讲究的,主桌上是哪些人、围桌上是哪些人那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
以费伦这个小辈亲戚的面子,即使费爸费妈对他再另眼相看,那也是上不了主桌的,毕竟在主桌就坐的除了宋甫德夫妇和费爸费妈外,剩下的就都是一些老头子了。比如宋老,再比如周老。要知道,周老可是雷逸霜的舅舅,也就是宋雷外婆的亲弟,这也算是男方家的长辈了。
事实上,周家祖上有抗战救国之功。从建国起就落户京城,在那个战火年代,但凡经济条件稍好的家庭都喜欢多养儿女,而雷逸霜的母亲在他们那一代人中行二,上面还有个大哥。下面两个弟弟中最小的老幺就是周老。
不过由于部份喜帖属于散帖,也就是那种上面没有具体受邀人的帖子,所以席位的安排也非绝对,除了主桌以及主桌附近的七八桌宴席给规定了哪个人坐哪个位子之外,再外围的宴席基本上就跟流水席差不多,谁来了都可以坐。
于是,坐不上主桌的费伦携着几女到了最外围的偏桌坐下,算是躲了个清静,又随意敷衍几句,打发掉几个上来搭讪的女衙内后,便招呼乔冷蝶爱莎她们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也就在费伦几人吃了差不多有七八成饱时,费美君竟跟宋雷双双找了过来。
“我说大舅哥,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难怪我在那边的席面上找不着你人……”
费伦哂笑道:“那边的席面应酬太多,想好好吃个饭都不行,索性就到这里来了……怎么样?没被灌多少吧?”
宋雷闻言风骚地一笑,把酒杯递到费伦鼻边,道:“你闻闻!”
费伦其实早就知道宋雷杯子里的不是酒,却故意嗅了嗅,讶道:“苏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