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贩们无一是他加禄人,从侧舷远远看到军舰的影子顿时都慌了神:“怎么办,玉姐?”
冷艳玉姐觉得自己和手下又被费伦阴了一把,指甲嵌进肉里而不自知:“我们绝对在对方舰炮的射程之内,现在开船逃跑肯定来不及,不如就地等着,看这帮他加禄猴子军玩什么花样?”
“可甲板上这些血迹,还有断手……”
“断手扔下海,叫人马上牵高压水枪和漂白剂,刷甲板!”
“可是玉姐,我们的货……”
“把我提前准备好的那些正规单据拿出来,跟海盗没道理可讲,但在猴子军面前,希望能过得了关!”
这时候,两艘军舰越来越近,玉姐等人甚至都隐约听见了对方舰船上喇叭试音的声响。果不其然,又隔了没两分钟,稍微驱前的一艘他加禄军舰上扬起了颇具地方味道的鹰语:“对面的船只听着,马上熄火接受检查,马上熄火接受检查……”
玉姐闻言不禁吐槽道:“船根本没开发动机,只是在随波逐流好不好?”话音刚落,侧舷的海面上倏然刮过几道凛冽的风,吹在走私贩们脸上呼呼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儿?”突然被风刮得脸生疼的玉姐奇道。
一名男走私贩摇头道:“不清楚,周围也没刮风啊,刚那好像是突然的几道邪风……”
所谓的邪风。就是莫名其妙的阵风,有时候在海上行船,即便是万吨巨轮。碰到这种邪风也会不知不觉地偏离航线,所以这家伙刚起了个话茬,就有同伴吐口水:“呸呸呸,别他妈瞎说,那两艘军舰不还在向我们靠……呃……”话还未完,此人就像被扭住了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边上有人问。
那话头倏止的男走私贩指了指斜向而来的军舰。眼睛瞪得跟二筒似的,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军舰有什么好看的?这大陆政斧每天叫嚣他们拥有南海主权。怎么没见他们的军舰巡弋到这片海域来?”另一个走私贩边发牢骚边扭头望向军舰驶来的方向,下一秒,他脸上同样出现了见鬼的表情。
而一直面朝军舰玉姐早就满脸骇然张大着嘴,半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她眼睁睁看见斜向朝走私船逼来的那两艘军舰均生生断裂为前中后三截,断口处整齐平滑,每一截都正在毫无悬念地缓缓下沉着……
几个没去帮忙擦洗甲板的走私贩,包括玉姐,都在侧舷围栏处目睹了这难以置信的一幕,他们都使劲揉搓着眼睛,下意识以为自己幻视了。
这时,一抹讨厌而熟悉的男声在玉姐耳畔响起:“还不快逃,木着看什么呢?”
“嗯?”玉姐的明眸顿时瞪得更大了。因为她听出来这分明是费伦的声音:“你在哪儿?那、那两艘军舰……是、是不是你干、干的?”
玉姐这话一问出口,周围的几个走私贩还以为她疯了,俱都愣愣地瞧着她。可是下一秒,费伦的声音开始回荡在每个人耳边:“是我干的怎么样?不是我干的又怎么样?我看你们还是快逃吧,不然猴子们找过来有你们受的,咩哈哈哈哈……”
“喂、喂,你到底是谁?”玉姐急切间又问了一句,可是费伦再没有答她。
尤不甘心的玉姐继续叫嚷着。直到六七分钟后仍无回音她才省悟费伦可能真的已经走了,连忙高叫道:“一个国家的两艘军舰无故消失。他们是一定会追查的,快快快,把船发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