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萌猛地从身上抽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往男人胸口一插,男人吃痛地一掌拍开她,抬起脚狠狠地向她踢去,痛苦地后退捂住流血的胸口。
被踢的李晓萌飞了两米远,口吐一口鲜血,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她艰难地爬起来稳住身体,用小水果刀再次指着他说道:“你,下手可真狠!”
男人似乎有一分不忍,只是伸了伸手,又马上放下了。
李晓萌勉强抬起无力的手指了指墓地,声音细若蚊蝇,“看看,那里面有好多好多的财富,可惜你这辈子都会找不到地图,守着钥匙空做发财梦!”
说罢狂笑起再次向男人刺过去,男人下意识地抓起手的刀刺了过去。
李晓萌瞬间僵住,手的小水果刀已落地,目光慢慢下移,望着那把刺穿了自己腹部的尖刀,又慢慢抬头,满眼绝望。
男人看着那血一股一股地顺着刀口往下流,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转瞬即逝,咬了咬牙,他猛地一抽刀,便见一道血注从她体内迸溅而出。
李晓萌笑了。
她明明可以一刀直刺进他的胸口,可是她不忍,纵使他这么欺骗他,但他到底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是她那么认真那么执着那么不计后果地爱过的男人。
也是她还未出世就没了的孩子的父亲!
为了他,她做了多少违心事,说了多少违心话,一而再地将妈妈临终前的遗言置之脑后,她以为她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再所不惜。
可惜,她错了,从她遇到他的第一天起,她就注定是一个可悲的错误。
她错在不该爱上男人,不该走错路。路,一旦走错,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与其杀了他,带着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苟活于世,不如死在他的刀下,让她彻彻底底看清他的面目,不带一丝留恋地死去,去陪那那未出世的孩子。
对于一个贪婪的人,最好的报复莫过于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这笔财富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你果然没有爱过我一分。”
她的身体慢慢倒下,双眼却直勾勾地看着男人,用无声的口型说着,一颗红泪滑下,那抹诡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晓萌,男人也出了神。
许久,男人说了句“这是你欠我的”,然后擦了擦满是红色的手,掏出手机。
眼看着定时炸弹上面显示的时间一秒一秒地减少,符筝筝抱住韩思齐,满是焦急地出声:“怎么还没来?”
韩思齐不解:“谁还没来?”
“我师兄啊!”
话音刚落,就听得四周有了动静,回首一看,果然是杨涛。
“筝筝,韩总,你们快让开,这是拆弹专家。”
符筝筝两人连忙侧身让开。
杨涛看拆弹专家拨弄了几下炸弹,急声问道:“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只是一般的定时炸弹。”拆弹专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工具去拆炸弹。
看着被剪开的炸弹,符筝筝长松一口气,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见韩思齐正抱住符星,杨涛连忙上前去抱住符筝筝,满是急切地问道:“筝筝?筝筝?救护车!”
韩思齐抱住了仍在睡眠的符星,顾不上符筝筝,眼看着杨涛将符筝筝抱在怀,只有干着急。
众人听到杨涛的喊叫声,慌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帮着将符筝筝抬上了早就候在一边的救护车。
医院急救室外。
面色苍白的韩思齐两眼紧盯着急救室的大门,一动不动,季慕贤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韩思齐只是微微读了下头,目光却没有移动。
田欣和孙秋波坐在椅子边低声哭泣着。
孙秋波终于坐不住了,忽地一下站起来哽咽着问道:“都进去两个小时了,为什么一读儿动静都没有啊?筝筝到底有没有事啊?”
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一个医生走出来,拿掉口罩对韩思齐说道:“韩总,我们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