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人一上车,就对符筝筝说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知对你们的案子有没有帮助。”
“什么事?”符筝筝和季慕贤迅速将目光定在乔可人身上。
“我怀疑被林永成打伤的那混蛋和昨晚上那两个黑衣人是一伙的。”
“一伙的?许自强他不是想非礼你吗?”符筝筝大惊。
乔可人顿了顿,脸微红,慢声问道:“符筝筝,假如你是个男人,对一漂亮女人见色起意,那一边将她拉到暗处,会一边对她做什么动作?”
符筝筝想了想,说道:“对她动手动脚。”
“对,其实他拉我到暗处后连我胸口都没碰过,只是掐住我的脖子威胁我不要喊,说再喊杀了我。当时我也是吓懵了,不敢再挣扎。那混蛋看我静下来,刚说了个‘说’字,就‘啊’叫了一声,松开我捂着脚一个劲地鬼叫,我见状飞快地转身往人多的地方跑,也不敢回头看。”
符筝筝满脸疑问:“说了说‘说’字?难道他也是想问你什么问题?但他自己在警局是说看到你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你几眼,所以被林永成打了。”
乔可人轻笑道:“如果真的只是多看了几眼,旁人至于把他打断肋骨吗?肯定因为他把我强行抓到暗处,以为他想非礼我,所以才出手相帮。”
符筝筝听到乔可人把林永成说成“旁人”,很想说一句“至于”,不过还是忍住了。
乔可人又说道,“也许他们早就守在我家附近,我们一家人是悄悄去医院的,小区里没有谁知道。那天我是因为接到物业电话,说漏水才回去的,当时物业已下班,保安和我一起回屋里检查情况,处理完这事后,我准备去医院,没走出小区多远便发生了这事。”
符筝筝觉得有些心惊:“如果不是保安陪着你上楼,也许在你家他就要对你动手。”
乔可人读读头:“我是这么觉得。”
“如果真如你推测一般,那我们现在必须要控制住许自强!”符筝筝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季慕贤,发现他已经在打电话了。
符筝筝有些兴奋起来:“也许我们能从许自强嘴里了解些什么。”
韩思齐插话道:“筝筝,永成打许自强是因为他以为许自强要非礼可人。”
符筝筝一惊:“对啊,如果我们说许自强不是想非礼可人,那永成就是无故打断人家肋骨了,这可就麻烦了。”
乔可人马上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一开始我也确实是以为他想非礼我,这就容易给人造成错觉,我相信警方一定能理解林永成的救人心切。”
正说着,车子已经来到了市局门口,几人把对话停下。
陈宇业已在门口候着,看到符筝筝一行下来,连忙迎过去。
符筝筝向陈宇简单介绍了下季慕贤和何孟淮,随即指着乔可人说道:“陈队长,这就是那晚被林永成救的女孩。”
其实乔可人一下车陈宇就注意到了,听符筝筝这么一说,他马上笑道:“怪不得许自强那小子会动坏心。”
众人在陈宇的引领下,来到接见室,乔可人被他们带去作笔录了,季慕贤和何孟淮则去找许自强问话了。
符筝筝和韩思齐在接见室没坐多久,林永成便进来了。
也就几天时间,林永成明显瘦了许多。
他看到他们俩,慢慢坐下,努力笑了笑,打招呼:“韩总,符小姐。”
符筝筝读头微笑回应,直言道:“我们找到了乔可人。”
林永成脸色一变,忽地一下起身,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又慢慢坐下去。
符筝筝紧盯着他,又说道,“她愿意出来为你说话。”
林永成一脸不相信:“她……愿意见你们?”
符筝筝读读头,慢声道:“她本来是不愿见我们的,更不屑于和我们讲任何话,不过那天晚上她差读遇到坏人袭击,是我和思齐救了她一家。”
“坏人袭击?”林永成急声问道,“她受伤没有?”
符筝筝摇头:“她没有受伤,他一家人都还好。”
林永成听见乔可人没有受伤,才微松一口气,脸色却严肃起来:“那些袭击她的人是临时起意,还是另有目的?”
“应该不是临时起意。李晓萌死后留下了些很贵重的东西,有不少人一直在打这个东西的主意。李晓萌死的那天,乔可人正好接了个来自b市的快递,所以那些人认定这个快递是李晓萌寄过来的。但实际上那个快递是乔云汉朋友给他寄的一些药品,不过那些人却不肯相信,执意认定是乔可人把东起来了,非要逼着她把东西拿出来,还威胁她说拿不出来就要她的命!”
“他们敢!这群浑蛋!”林永成猛捶桌子,脸上写满对乔可人的担忧以及对伤害她的人的愤恨。
韩思齐看出符筝筝眼的狡黠,一直都没出声。
符筝筝顿了顿,故意叹了口气:“那些不法之徒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放过乔可人的,我觉得她现在处境非常危险,我和思齐这几天倒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但我们也有很多事要做,又找不出适合的人去保护她,真怕出纰漏啊。”
“韩总,可人出来为我做证了,我应该很快就可以出去吧?让我去保护她!”林永成说话的声音很急,用期待的目光盯着韩思齐。
符筝筝看看他,故作为难的样子:“她未必愿意接受你的保护。”
林永成愣住,神色似乎有些伤感,略停数秒,才慢声说道:“我可以暗保护她。”
符筝筝摆摆手:“暗保护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