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陈宇并不坐下,只是轻声问乔可人,“乔小姐,那两个嫌犯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乔可人点点头:“他们俩就是上次在我家挟持我的那两个人。”
符筝筝一惊:“什么?是那两个人?那你还跟他们走?”
先前因为天黑,加上又担心乔可人,她都没注意看那两嫌犯的样子,经乔可人这么一说,她倒觉得那身形有些像。
乔可人看了眼陈宇,淡声道:“不是我想跟他们走,而是他们拿刀胁迫我出去的。”
陈宇脸色不太自然起来,尴尬地冲符筝筝解释道:“那个,本来我留了两个队友在这里保护乔小姐,傍晚他们一个人出去买饭,另一个人尿急,去撒了泡尿,回来就发现乔小姐不见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们就立刻召集人过来找乔小姐。”
符筝筝见陈宇这副样子,也不好责怪他们擅离职守,勉强笑笑,转问乔可人:“他们还是问你有关图的事吗?”
乔可人微微颔首:“从医院出来,一路上他们都在问我到底把图放哪了,我说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不相信,还威胁我不交出来就要弄死我。”
陈宇追问:“然后呢?你把整个过程再详细和我们说说看。”
乔可人整理了一下思绪,好一会儿才慢慢出声。
“后来在路上他们接了个电话,似乎紧张地样子,不停地点着头,看样子应该是对方在电话里指使他们做什么。然后他们就去了加油站,我看到他们提了好多桶汽油上车,特别害怕,正好他们倒车的时候与别人的车子撞了一下,差点发生争执。”
“他们撞上的正好是傅文海的车。”符筝筝冲韩思齐轻言道。
见陈宇转目看着她,她马上解释道,“被撞的车恰好是思齐的朋友,多亏他给我指路,我们才很快找到乔小姐。”
“哦。”陈宇的目光又转向乔可人。
乔可人会意,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摇下玻璃假装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想伺机呼救,不料他们马上又上了车,手里还拿着刀,还威胁我说要是敢耍什么花样,等下拿汽油烧死我。我不敢动,老老实实坐好。不一会儿,他们开车到了那个小餐馆,停了车,将油桶全都放到了另一辆车上。我看到餐馆里有不少吃饭的人,就假装要上厕所。他们开始不肯,但估计是后来看到我脸色不太对劲,才同意带我进去上而厕所,再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乔可人似乎挺累的样子,说完闭了闭眼睛。
符筝筝扶她躺下,然后向陈宇说了后面的事。
末了陈宇问道:“你那个朋友还在c城吧?能不能挑个时间找他做个笔录?”
符筝筝看看韩思齐,见韩思齐点点头,才说道:“行,不过他修车去了,何况这么晚了,要么明天我们给他打电话,到时候再联系你?”
“行。”陈宇起身又冲乔可人面露愧色,“乔小姐,实在对不起,都是我们失职,让你受惊了。”
乔可人微笑了笑,没说话。
陈宇又对符筝筝说道:“符小姐,我们会自我检讨的。”
符筝筝笑笑:“与其自我检讨,不如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将功补过。”
“也是。”陈宇笑笑,又看了看符筝筝与韩思齐。
符筝筝马上说道:“陈队长你们去忙吧,这里有我们。”
陈宇知道她不放心自己的人,尴尬地笑笑,带着他的警员出去了。
韩思齐过去关门,符筝筝看乔可人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将体温计递给她:“还难受吧?看看是不是还在发烧,要是还发烧的话,得叫医生再配点别的药。”
乔可人接过体温计塞至腋下,抬头看了看符筝筝,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是不是得谢谢你们的关系?”
“你客气了,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了吗?”
“朋友?我们算朋友吗?”乔可人有些玩味性的看着他们。
符筝筝诚恳地看着她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是。”
乔可人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将声音降了温:“可是我并不喜欢看到你们。”
符筝筝有些尴尬,韩思齐倒不以为然地接了话:“就算不是受永成之托,筝筝也有义务保护你,所以纵使你不喜欢看到我们,我们也必须出现在这里。”
乔可人故意问道:“就因为受林永成所托,所以看到我和韩思齐这么亲近,你也不吃醋?”
符筝筝瞟了眼韩思齐,落落大方地回道:“我们夫妻俩都把永成当成好朋友,他把你托付给我们照顾,我们肯定会尽心尽力,我怎么会因为这事而吃醋呢?”
听着符筝筝将“夫妻俩”三个字音咬重了些,乔可人轻然一笑,淡声道:“你们夫妻俩都是热心好同志。”
她学着符筝筝的口气,把“热心”两个字也咬重了些音。
符筝筝明白乔可人“热心”一词的所指,也知道乔可人因为这事不开心,但乔可人和林永成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她又不能把自己激林永成的事说出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倒是韩思齐适时插话进来替她解围:“筝筝向来对一般人都很热心,何况是帮朋友。”
乔可人突然笑起来:“你们这么一说,倒让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任性了。”
“没事出去淋淋雨可不叫任性。”
“思齐。”符筝筝暗暗拉拉韩思齐,生怕他说的反话又让乔可人不高兴。
韩思齐冲她微微一笑。
两个眉目传情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乔可人脸颊闪过丝丝红晕。
就在这时,病房门“砰”地一声打开了……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