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怎么这么傻?也不先找人求救再来救我?要知道你怀着孕,行动完全没有以前灵活,怎么能冒这么大的险呢?”朱婷的口吻里满是责怪,但符筝筝听出的却是更多的关心和紧张。
“以你的身手,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他们带到那儿去了啊?”
朱婷叹息道,“他们在城中街人来人往的地方拿枪抵着我,我怕伤及无辜,所以才跟他们到巷子里,只是没注意除他们俩以后还有第三者从背后袭击我。我们今天也真是粗心到一块儿去了。”
符筝筝有些不好意思:“你那不叫粗心,我才叫粗心呢。要是思齐知道了这些,肯定又要笑我怀孕以后变傻了,不像个警察样。”
“韩总他现在心急都来不及,肯定不会有心情笑话你。”
一句话说得符筝筝本来想乐观点的心态迅速低沉了,见她不出声,朱婷瞅了瞅窗户,转言道,“我们刚刚过来还坐了船,看来这里很偏僻,估计想逃出去会比较困难。”
“坐船?怪不得我之前听到了划水的声音。一会儿我们找机会瞧瞧外面的地形。”
没多久,符筝筝帮朱婷把手腕上的包装带割开了,朱婷摸索着把割断的包装带攥在手里,摸着墙往窗户边走去。
随即符筝筝也轻手轻脚地摸到了窗户边,很快她就失望了——窗户外被木板完完全全钉死了,想从窗口逃出去根本做不到。
“门被锁了,窗户被钉死了,现在怎么办?”符筝筝看着朱婷。
“只能等明天再想办法了。”
朱婷将符筝筝拉至刚刚割断包装带的地方,按她坐下,摸索着将地上的包装带捡起来,按着刚刚的样子,将勉强还够得着的包装带再次绑在符筝筝手腕处,将浅浅的结口向内,随即叮嘱她:“只要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挣开,但千万别让对方看出了破绽。”
符筝筝点头。
“他们应该也就只有三四个人的样子,但是手上肯定有枪,明天一早我们就这么做……”朱婷对着她一阵耳语。
符筝筝再次点头。
接着朱婷帮符筝筝像之前一样蒙好眼睛,封住嘴,把地上割断的多余的包装带悄悄藏到角落里,又把自己眼睛蒙好,嘴封好,再让符筝筝帮她将包装带绑好,然后挪至另一个角落里打盹。
符筝筝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一束束不规则的阳光从窗口的缝隙中透来。感觉到眼前有光的她,昂起头勉强从眼罩下方看到些许光线,从光线落在地上的角度来看,她估摸着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左右,但外面却依然十分寂静,连走动的脚步声都没有,她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
很快,房间另一侧传来了朱婷轻轻的回应声,不过很快又没了声响,仿佛房间里只有符筝筝一个人。
符筝筝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要时时刻刻做好准备,便没再哼声,却也不敢再打盹。
又挨了约摸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让符筝筝有些一直紧绷的神经又绷得更紧了些。
“去,给那俩妞送点面包和水去。”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开门声,随之而来的是重重的脚步声。
符筝筝感觉有个人影在自己面前蹲上来,很快嘴上的胶带被人撕去。
“小妞,张嘴,哥哥给你喂面包吃。”是昨晚那个尖细的声音。
符筝筝配合着张开了嘴,咬了一口对方送到自己面前的面包。
“唔,唔唔。”朱婷在另一边“喊着”。
“小美人,别急,等哥哥喂饱她再喂你。”尖细声音阴阴地笑起来。
“唔,唔唔。”朱婷仍在“叫”。
符筝筝边嚼面包边说道:“她大概是想上厕所。”
那边朱婷马上拼命地点着头。
尖细声音听言瞟了眼朱婷问道:“小便?”
朱婷点头。
尖细声音脸上马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起身冲外面喊道,“瘦子,过来喂这个女人吃东西。”
被喊作瘦子的人应声笑着跑进来:“哟,猴子,这么美的差事终于舍得让给我做了?”
“我带她去上厕所。”
“靠,我还说呢,原来是有更美的差事做,我说一会儿你是不是得亲自帮小妞脱裤子啊?顺便带点纸去帮她擦一下啊。”瘦子笑得很荡。
“还用你教?”猴子也有些得瑟,似乎料定朱婷一定会这么求他帮她脱裤子似地。
“不过我可警告你,最好把你老二管好,这个女人至多让你看看,不能动,到时候你老二没处消火,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
“实在不行,在你身上拱一拱也行。”
“都给我闭嘴!上个厕所你们也有这么多的墨迹?把她眼罩拿掉,带她快去快回。”粗犷声音插进来喝了声,符筝筝的耳根子才算清静。
感觉脚步声往外走,又听到了朱婷的咳嗽声,符筝筝随即转问瘦子:“厕所远吗?我吃完也想去。”
“在门口。女人真麻烦,快点儿吃,等猴子来了让他带你去。”瘦子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符筝筝没再出声,默默地吃着面包。
约么一两分钟后,外面突然传来朱婷的尖叫声:“你要干什么?!”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