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常常来这里睡懒觉吃野味。”符筝筝笑着抓了把干草点着,引燃木柴。
“筝筝,你先这里坐着,我出去弄点吃的来。”朱婷说罢往外走。
“小心点儿啊。”
“知道,我进来前给你发暗号,如果听到响声却没有暗号,你可得注意了。”
“好。”
两人说好暗号,朱婷便出去了。
没过多久,朱婷又回来了,不但带回了一只洗好的野鸡和一些做明天早餐的野果,还有一口袋鸟蛋。她将鸟蛋和用树包好了的野鸡一起埋进土里,又将引着的木柴挪至埋蛋的上面,开始将火烧旺。
符筝筝抱着脚看朱婷熟练操作的样,笑道:“突然想到小时候看古装电视剧,侠客们露宿树林里时,晚上总会点起一堆篝火,然后用暗器射杀几只野鸡野兔什么的,用细木棍串起来,再放到火上面烤。每次看到这样的镜头,总会觉得那香味都能从电视机屏幕里飘出来,馋得直咽口水。”
朱婷终于弄好,拍拍手笑道:“没盐没任何调料做出来的东西,其实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吃,而且这埋在土里的也比不上放在火上面烤的,但是没办法,放在上面烤的太香,我怕香味会传出去,只能将它埋在土里焖。”
“都饿了一天了,别说没盐没调料,就是没完全熟,只要能啃得动,估计我都会吃得满嘴流油。”
“真正的野外生活大考验,如果拍成记录片传到网上,我们肯定可以火一把。”
苦作乐的两个女人一边说笑一边等着焖鸡的出炉。
焖鸡和鸡蛋的美味自然不必细说,两个女人把鸡骨头都嚼碎了,就差没把手指头舔进肚里,美美地吃了一餐,又喝了一回泉水,两个人心满意足地在离篝火不远处的干草上躺下。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顺着之前回来的路出发。”
符筝筝点头,顿了片刻,突然叹了口气:“你说我们能走出这个岛吗?”
“能!”
“岛上没有别人,只有这些不知道做什么的义云天的人,我想就是有船,也是他们的船,估计我们想要偷上他们的船离开很难。”符筝筝不像朱婷那么乐观。
“还没试,你怎么就知道很难呢?再说了,我猜这湖应该就是b市城西的水仙湖,这湖确实面积不小,但不管怎么说它又不是海,大不了我们到时候偷点木板做个简单的木伐,等起风的时候坐上去,顺水漂流,漂个两三天肯定能漂到湖边。或者我们运气好,在半路上就能碰到渔民的渔船呢。”
符筝筝觉得朱婷的想法倒是不错,只是可行性小,毕竟义云天的人一直在岛上找她们,肯定会不时地去能出岛的地方巡逻,不过她也没有将自己的质疑说出来,她觉得应该给自己一点儿希望,要不然会很难坚持下去。
朱婷随即又咬牙道:“我估计他们在这岛上做得见不得人的勾当多半和毒品有关系,要不然也不会挑这么隐秘的地方。以后我还会再回来把这个害人的窝点端了。”
符筝筝还没想那么远,转了个身,看着朱婷道:“如果我们能活着走出这个小岛,你希望在岛的对面,除了父母,第一眼想看到的人还有谁?”
唐丰。朱婷脑里首先迸出这两个字来,把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符筝筝马上看出了朱婷的异样,又见朱婷不出声,她的好奇心更重了,囔道:“快告诉我,是谁?”
“没谁。”朱婷转了身,背对着她。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定是你非常不想说的人。难道是唐丰?”见朱婷没提出争议,符筝筝叹了口气,“你还是对他动心了。”
朱婷突然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道:“筝筝,如果我告诉你,我怀疑唐丰是当兵的出身,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当过兵?不可能。我查过他的详细资料,只说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小混混,没有当兵经历。唐丰确实有些身手,但有身手的人不一定当过兵——思齐也有几下。”
“我的意思是说,我怀疑他也有着和我一样的使命。”
“卧底?”符筝筝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开什么玩笑!如果他真的是卧底,二哥和师兄不可能不告诉我。”
“也许他们也不知道呢?我试过唐丰的身手,还刻意观察过他的生活习性,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我在部队生活了这么多年,对这些细节太敏感了,我怀疑唐丰应该是特种兵出身。”要不是因为对他的这些怀疑,当初唐丰被萧劲冲下药,她也不会咬牙挺身去救他,当时她在心里就想赌这一把,虽然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赌赢了还是输了。
说到这里,朱婷将自己对唐丰所有的怀疑一一说给了符筝筝听。
符筝筝愣了半晌才出声:“照你这么说来,倒真有那么几分可能性,也许思齐早就看出了什么,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因为唐丰救了他一命,就这么处处关照于他——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啊?我好去让师兄去查……不过唐丰既然能打到义云天内部去,我们肯定也查不出来什么。诶,如果这是真的,等我们出岛去,我一定当面向他道歉。”
听着她的自言自语,朱婷忍不住笑了。
符筝筝又补了一句,“我还要好好促成你们这对战斗夫妻。”
朱婷脸一红,轻声道:“说什么呢。好了,睡觉,明天一大早就得起来呢。”
符筝筝笑起来,也没有再多说,两人都闭上了眼睛,各自惦记着心底的那个人。
第二天天蒙蒙亮朱婷便醒了,叫醒了符筝筝,简单洗了把脸,又吃了些野果,便准备出山洞。
走在前面的符筝筝正要先出洞口,朱婷突然在背后大叫:“别动!”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