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峰心中想着,抬头看了眼岑鸣天,如果这首诗真的如此简单,岑鸣天请了那么多人琢磨,为什么还无法参透?
林志峰明白了什么,看来,这首诗本身没什么难的,最关键的问题是,金陵郡王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为什么要吟这首闺怨诗?
金陵郡王有怨气?还是说他只是随口吟出?亦或者是想到岑月的处境,为她所作?
这看起来似乎确实是很难下一个判断。
如果这首诗是岑月所作,那就简单多了,可偏偏是掌握着他们命运的金陵郡王。
就在这时,于振浩突然眼神一动,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喃喃道:“难道真的是这样,真的……”
林志峰等人都好奇的看向于振浩。
岑鸣天道:“于兄,你从这首诗中猜测到了什么?”
于振浩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变得无奈苦涩,沮丧的叹气道:“如果真的如我猜测的一样,恐怕事情很难办了。”
岑鸣天眉头一皱,他本是奉了金陵郡王的命令来主持此事,主动将这首诗对于振浩说出来,并且没有隐瞒什么,他既是因为林志峰的原因,也是表示出他对林志峰他们以及淮水门的亲近之意,可如果金陵郡王的意思是拆散两人,他便有点难做了。
岑月听于振浩这么说,脸色顿时煞白,“振浩,你的猜测是什么?”
于振浩苦笑了下,徐徐说道:“这首诗明显是一首闺怨诗,但既是由金陵郡王吟诗,便不应看做普通的闺怨诗,而是一首暗藏机锋的怒诗。”
“怒诗?”
林志峰与岑鸣天等人不由得相互看了看,都觉得这“怒诗”二字有些奇特,而且很莫名其妙。
怎么好端端的一首软绵绵的闺怨诗,变成了暗藏机锋的怒诗?
于振浩沉默了一下,这才慢吞吞的道:“诸位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岑鸣天最为急切,他可是研究了一晚上,可众说纷纭,没有任何结果,到了于振浩这里就突然变成了怒诗,似乎很快就能揭晓答案,他也忍不住有点心动。
于振浩徐徐道:“金陵郡王当年是个风流情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真龙国那是叱咤一时的天纵英才。”
岑鸣天满脸奇怪,怎么于振浩好端端的突然夸赞起金陵郡王来了?
能够夺得金陵郡王之位,并且坐镇到今天,金陵郡王岑鸿当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点世人皆明,而风流情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等,只能算是花边新闻,小道消息。
“金陵郡王现在大概有六十岁吧?”于振浩突然看向岑鸣天道。
岑鸣天愣了下,他点头道:“父亲大人去年刚刚办过六十大寿,今年六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