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只能说明她早有预谋。”蒋亮一副说的就是天理的表情,“阴谋。”
“你这什么逻辑?”
“你别管什么逻辑,反正一个女人她肯带你去见父母,至少表明了她对你有好感。”蒋亮又喝了一口酒,“我们做个分析,假设她与她妈约好今天带相亲对象,而遇到你之前她已经找好人选,并与对方商量过,对方也答应了帮她忽悠她妈。接着你出现,她把这个任务落到你头上,这说明什么?说明如果非要大演忽悠,她宁愿主角是你。再假设,如果到时候忽悠弄砸,假戏真做、弄假成真,那么她希望的主角……还是你。”
虽然蒋亮说的有点乱七八糟,不过好象真是那么一回事!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事先没人选,你一出现就有人选,这是为什么?你想啊,女人都靠直觉思考问题,甚至是做选择,按照这种逻辑,你觉得你在她心里是不是有点位置?你想想,仔细想想。”
“靠啊,我不是白郁闷一场?”我已经完全接纳了蒋亮的说法。
“绝对。”
“那,她请我上她家,我不去……不是吃了大亏?”我想哭。
“你是不是觉得上她家就能发生些什么?”在我做出回答之前,蒋亮接着又道,“嗯,她今天做了一件明显令你受伤的事情,然后心里有一股内疚感,邀请你上她家其实就想安慰开解一下你,或者直接是一个出于礼貌的邀请,接着你上了她家,你一个卑鄙无耻、臭不要脸的贱人色心大起要侵犯人家,而人家因为对你心存愧歉说不准一个闭眼,就当被鬼……”
“你很会借故骂人啊!”我跳了蒋亮一脚。
“哥们,我就想提醒你而已,你这么干只会得到一次快乐,得不到永久消魂。有时候女人与男人同样贱,她让你上她家而你没去会在她心里造成一种影响,你越不上她越想你上,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久了就会质变,扩散那个念头的意义,往许多方面蔓延,然后不停重复,慢慢就会开始接受一些事情,原本只是请你上去坐坐,到后来除了坐坐之外所发生的一些你心里想的脏事情都变的顺其自然。”
心里想通了,或者说被点通了,人亦欢舒起来,喝酒也卖劲。
或者蒋亮说的不完全对,但他至少给了我一个恰当的安慰,重新点燃我内心的希望之火,这对我来说无疑重要之极,因为梁佳也好、陈芊芊也罢,甚至樊辣椒,或者黄小淑,我身边潜伏着各式各样的女人,温柔体贴、天真无邪、野蛮睿智、宛丘淑嫒,我却没有真正动过心,我承认我冲动过,但我冲动于性,而非于情。
惟独对马小莹,我动心了,而且非一朝一夕,哪怕我知道马小莹曾经离异。爱情啊,就是如此奇趣,没理由、没原因,宿命、天命,得到、失去,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无论何种,总是命牵一线,其归其终。或许,我应该跟随感觉走,即便最终瞌到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反之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没幸福,即便最终得到,只不过是一份思想负担,让你在静夜里更感寂寞、空虚,心无所属,别说爱,连灵魂都不会有归宿。
一打啤酒很快被我们两个大男人喝光,蒋亮又叫了一打,在这期间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聊天,蒋亮并无象往常一样四处猎艳。呵呵,这完全不符合蒋亮的形象,即便为了丁丁改变,守身如玉也守不住自己嘴巴,他的人生格言就是:调侃女孩子是必须的,不一定为了与她上 床。试问这么一个臭流氓,左右隔壁放着这么多女孩子,他会一个人甘于寂寞?不去勾引么?
十二点前五分钟,我终于了知道蒋亮老实呆呆的原因,原来丁丁会来,蒋亮再怎么风liu成性亦不敢在丁丁眼皮底下使坏吧?丁丁不拉队警察把他灭了?令我无比惊讶的是,不但丁丁来了,陈芊芊也来了……
“丁丁、芊芊。”我张大嘴巴,“你们怎么来了?”
“你说我们怎么来了?”
“我靠,你来不来我没意见,问题你不能茶毒芊芊。”陈芊芊这么单纯一个女孩不该出现在酒吧这种龙蛇混杂的脏地方,会污染了她。
“谁茶毒芊芊了?”丁丁磨拳擦掌,“你问芊芊。”
“我自己要来的。”陈芊芊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我,“今天你生日。”
“你怎么知道?”
“笨蛋。”丁丁敲我脑瓜,“我们都知道。”
“喂,知道就知道,敲我脑袋干嘛?别以为我没你好打,我只是不屑欺负女人。”
“切。”丁丁不管我,自顾自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陈芊芊。
“等等。”我瞪丁丁,“芊芊不能喝酒你不知道?”
“呵,对啊。”丁丁把酒放下,不过刚放下又重新拿起,“一两杯没关系啦。”
丁丁与陈芊芊进来的时候蒋亮就失去了影踪,我又只顾与丁丁吵闹,没多想。现在蒋亮重新回来,不但拿回一只小蛋糕,还带来一瓶洋酒。我总算明白他们是密谋好的,可是我很不解,蒋亮不会记我生日,丁丁不知道我生日,那么陈芊芊……?
“许个愿。”陈芊芊在蛋糕上面插上蜡烛,对我说。
我闭上眼,默默的许了个愿,希望老爸身体健康。我原本想许愿希望我能够和马小莹发生点什么,但是我不能那么不孝。
“手伸出来。”陈芊芊送我一只表,给我带上,“生日快乐。”
“到我了!”丁丁很兴奋,“把脸伸过来。”
哇,不会是想亲我一口吧?
我无比期待的把脸凑过去,丁丁迅速给我带上一张面具,其实连面具都不算,只是一层薄薄的保鲜纸。随即,我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脸上已经多了一只蛋糕,蒋亮捧起蛋糕就砸在我脸上……
“ye,成功。”蒋亮与丁丁击掌,然后丁丁与陈芊芊击掌,笑成一团。
我喝醉了,醉的昏天暗地、一塌糊涂。我知道自己吐了,不知吐到那里,只听见一声尖叫,似乎是丁丁,又似乎是陈芊芊,反正不是蒋亮。
管它呢,反正我醉了……
我产生了幻觉,以为在云堆里,一飘一飘,而且好象躺在一个很温暖、香甜的怀抱里,有一只手在我脸侧轻轻抚摩,那只手十分嫩滑,指甲特别长,在我皮肤刮过带来一种痒痒的感受……然后,我再次吐了,接着听见一大片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