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香港,要等一个多小时才有飞机飞去英国伦敦,我一下机就打蒋亮的电话,没通,到登机前一刻蒋亮估计刚下飞机吧,他打了过来,他看见我的短信了,说我的短信写的乱七八糟。我当时心慌慌的,我都忘记自己怎么写的了,于是又把我知道的说了一遍。蒋亮听完以后整个都慌了,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我在香港,他说赶过来和我汇合,等不及了,我自己先上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到了英国伦敦。由于是晚上,班次比较少,没有去格拉斯哥的飞机,我只能坐火车,到了格拉斯哥已经是深夜时份,我给保镖打电话,他说无法来接我,他躺在医院,弄个手机都很困难,让我自己打车过去。我打个屁车,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一辆出租,还被人抢了,一个女人。
我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车,我不想等了,跑出火车站,站在静悄悄的马路上。
很郁闷,没有车。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实在等不到车了,看见一辆私家车开过,我立刻跑出去,张开双臂。咯吱一声,在静夜里显得异常尖锐的刹车声,那辆车停了,是一辆非常很嚣张、很豪华的法拉利,欧洲版的法拉利。车窗打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是个女人,她问我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立刻跑过去,正想说话,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的时候,我愣了,那个女人也愣了!
“宁?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苏格兰?”
“嗨。”是苏格兰女人,我在泰国救过她一命那一个,“帮我个忙,送我到圣母医院。”
“怎么了?”苏格兰女人疑惑的看着我。
我把苏格兰女人的脑袋推回去,我自己上了副驾驶座。
苏格兰女人很快启动了车子,她告诉我她刚从朋友家出来,没想到碰见我,她觉得很荣幸。我没心思跟她瞎扯,问她这里去圣母医院多远,她居然不知道。我汗死,她是爱丁堡人,不是格拉斯哥人,我只好给保镖打电话,保镖没接,不知道搞什么,最后苏格兰女人打电话问她的朋友才拿到了大概地址。
到了医院,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我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名字做登记,只能说是几个中国人,受伤的中国人。费了好大劲才在三楼的一个病房里找到保镖,病房外面还有两个警察,开始的时候不让我们进,后来苏格兰女人和他们说了几句什么,那两个警察立刻对她肃严起敬,连连点头,马上让我们进去。
保镖半边脸浮肿,右臂挂在脖子里,一条腿打了石膏,躺在床上,看见我走进病房,他稍微有点激动。
“他们人呢?”
“老板在做手术。蒋小姐在看护病房。至于小袁,死了!”他说的小袁是另一个保镖。
“做手术?差不多二十个小时了,手术还没做完?”我还在国内,接到电话的时候被袭击,到送去医院,现在都快二十个小时了吧?还在手术,有没有这么严重?
“第二次了,第一次做完没事,然后几个小时前情况恶化,好像不太乐观。”
“受什么伤?伤在什么地方?”
“左胸被插了一刀,刺穿了肺叶,还有大腿、后背、腹部,很多伤……”
“你他妈干什么吃的?你不会保护人吗?怎么受那么多伤?”
“对方人多,六个,都是能打的,而且我们毫无准备。”保镖还觉得冤枉。
“蒋冰呢?她怎么样?还有两位老人家,现在在什么地方?”
“两位老人家带走了,带去了安全的地方。蒋小姐……她帮老板挡了一刀,刺中腹部,大腿也被刺中一刀,本来不关她事的,她冲过来。”
“你为什么不保护她,你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他妈当什么保镖?”听保镖那么说,我心凉了一半,冲他大吼起来,我抓紧拳头,青筋暴起,把傍边的苏格兰女人也吓了一跳。最后,那两个警察敲门了,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苏格兰女人让他们滚。
保镖一句话也不敢说,低下脑袋。
“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什么叫不关蒋冰事?”
“那六个人的目标很明显是老板,当时就抓住了蒋小姐,并没有伤害她……”
保镖向我说清楚了,当时的大致情况是,那六个人事先埋伏在屋子里,屋子里那个女人,小秋,她早被控制住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被控制,叫门的时候她在里面应答,进去的时候大家都会非常小心。结果是冰姑姑先进去的,才刚进去就被抓住了,蒋亮他爸本来有机会逃走,可是冰姑姑被抓住,他无法扔下不管,两个保镖也无法动手,只能任人宰割。
还好冰姑姑挣开了控制她的人,冲过去帮蒋亮他爸挡了一刀,这样给了两个保镖反击的机会,否则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