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位朋友都是女性,其中一个做过肾移植手术,要靠药物控制,她身边现在没有药,被挟持久了我担心她出事,你们有没有办法送药上去?”我用飞快的语速道。
“很困难,我们只能到七层。”老陈很坦白。
“想想办法吧!”我从助理那里把药瓶拿过来,“让人送上去怎么都行。”
“看情况。”
“或者……我这边可以试一试和劫匪沟通。”张鸿说。
“这不行,主动提出这种要求等于告诉劫匪什么人跟警方有关系,他们会重点监控,如果最后一定要给直升机他们逃走,直升机空间有限,他们带的会是这些比较……重要的当人质。”老陈说得很有道理。我就没想到这一层去,如果劫匪真把樊辣椒带上飞机,而警察在半空拦截,一个不小心……我不是间接害了樊辣椒性命?
“混进去可以吗?”我说,“我听说你们有工程队在修停机坪,看能不能……需要些什么工具器材之类,然后派人上去,我可以自己去,我能混进去。”
“这样做很危险。”老陈说。
“我也觉得危险。”张鸿说,“这不是你自己的事,里面还有别的一些人质,如果……你暴露了,不但你有麻烦,还要牵涉到另外一些人。”
“你们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说,“我没时间等,没有药我朋友会没命的。”
老陈摇头,随即的,指挥车里有人喊他接电话,他上去了……
“张鸿,你看能不能你想想办法?老杨那边……”
“万先生,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这是大事,许多高官在指挥。”张鸿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不行那也不行,都已经过去这么多个小时,樊辣椒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走远了点了根烟抽起来,拼命让自己冷静,然后观察酒店的地形。这个酒店一共九层,八层是劫匪挟持人质的地方,酒店的电梯关闭了,消防梯有劫匪把守,警察无法上去,更不敢上去,如果我要上去我该怎么上?
“是不是在想怎么上去?”黄琼小声道,“我有办法。”
黄琼眼神示意了一下酒店傍边一栋十几层的大夏,我能看见,可是中间间隔好几米,跳也要能跳过去?就算能跳过去,天台有劫匪把守,我们一过去就会成枪靶子,这办法不行。而且大夏是适合狙击的高点,上面肯定有警察在活动,我们能不能混进去都是个问题。
“这行么?”我问。
“如果有足够长、足够坚固的绳子,我有办法。”黄琼信心满满的样子,“绳子要带勾那种,钢勾,还需要匕首、玻璃刀,最好能弄到枪或者闪光弹、烟雾弹之类。”
我想了想没想到别的办法,只能答应,找来万先生把我们需要的工具都告诉他。
“你确定要冒险?”万先生问我。
“万先生,里面那个女人……是我的女人,我没有选择余地,你看警察的办事效率,等他们去救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宁愿自己拼一拼。你只要帮我找工具,别的事情我自己负责。”我指了下黄琼,“我的保镖是特种部队出身,他不会胡乱说些没把握的话,我相信他能行。”
万先生很认真注视着我,过了好几十秒才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和黄琼离开了,趁老陈和张鸿都在车里看不见,我们闪到大夏后面,在一个巷子里等万先生,他出去了,到街口接人,接给我们带我们需要的工具的人。他需要多久,我不知道,我提出要求后他才打的电话,把我需要的工具告诉对方,让对方准备好带过来。
“宁总,其实我自己去可以,你不用去。”蹲在巷子里抽烟,黄琼突然道。
“多个人多个帮手,而且……呆在下面等我感觉更折磨,我宁愿上去冒险。”我最害怕的就是等,我觉得等好比听天由命,我宁愿去拼。
“宁总,我能不能问你几个……不该问的问题?”看我点头,黄琼道,“你……到底爱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