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不熟识的人的目光,我没有任何感觉,我心里此刻就只有冰姑姑。搂着她,我感觉好舒服,整个人都放松了,脑子没有乱七八糟的一些想法,这就是我想要的一种感觉,只有她能给我的感觉。
“我们回去好么?”过了许久,我说。
“嗯,回格拉斯哥,蒋亮刚醒没多久,我都没怎么跟她聊天呢!”
“对,我们要大肆庆祝一番,顺带慰劳慰劳你这个功臣。”
“哎,抱累了,我要坐一坐。”
我放开了冰姑姑,让她坐在椅子里。
拨着她的秀发,我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流淌着之前没有发现过的、属于我能表达出来的温柔。冰姑姑大概感受到了这种温柔,目光逐渐变的快乐起来。然后,她说口渴了,我没多想,立刻去给她买水。此时此刻别说是买水,即便让我买飞机我一样去……
我没想到的是,冰姑姑对我用了调虎离山计,我刚走到自动售货机傍边,掏出从丁丁那里要来的欧洲,回过身一看,她提着自己的包包急急的跑向登机通道。
“蒋冰你骗我。”我往回冲,可惜我没有机票,过不了检票口,我只能对着即将消失在转角处的冰姑姑的身影大吼,“蒋冰,你跑不掉的,我说过了,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
冰姑姑彻底消失在我视线范围,我没有抓狂,忽然冷静了下来。让她走,我会找到她,再吓她一次。如果不行,再再吓一次,直到她认命投降为止,反正我手里有制胜的法宝,她逃不掉。
我看了看通道口的荧幕,确定冰姑姑是飞往瑞士的苏黎世,立刻转身到咨询台咨询。郁闷啊,要七个小时以后才会有第二班飞机直飞苏黎世,我要么等,要么转机。
等我无法等,七个小时怎么熬?只能转机先飞往奥地利,在奥地利再转机,这是他们查询到的最快的方式。
买了机票,我耐心等待着,看着追踪器里冰姑姑的行踪。
上机前,接到蒋亮的电话,他问我找到冰姑姑没有。
“找到了,不过又被她跑了!”我有点沮丧。
“怎么回事?”
“她变狡猾了,调虎离山把我支开买水,她却跑进了登机通道。”
“活该,哈哈。”蒋亮大笑起来,“如果没追踪器,我估计你想死。”
“放心,死之前肯定先把你割了,不说了,要登机了,就这样。”我挂断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我到了奥地利,然后很又快转机到了瑞士的苏黎世。
一出机场我就掏出追踪器看冰姑姑的位置,红点是活动的,从活动的速度来看她应该在坐车,还是火车,因为能一直保持速度,坐出租车是无法做到这样的,有红绿灯。
我坐出租车到了火车站,然后在等,等冰姑姑停下。
等了半个多小时,冰姑姑下火车,在采尔马特,瑞士的一个小镇,滑雪胜地,冰川之城。
冰姑姑要滑雪?
不知道。
我只知道坐在火车上,越接近目标天气越寒冷,火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瑟瑟发抖。幸好火车站外面有个卖羽绒的商店,当然里面还卖许多滑雪工具,店老板是个很高的白人,不停向我推销,我说了好几遍我不滑雪他才停止。
几分钟后,我装备好了,穿上厚厚的羽绒,带着帽子、围巾、手套。可是我还是觉得特别冷,不习惯,没到过这么寒冷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看追踪器,我来到一座非常宏伟的雪山山脚,左右一整片都是山,看上去白茫茫一片。反正我觉得好恐怖,如果要走路上去,不用活了,幸好有缆车,票价还特别便宜。
坐在缆车里,随着缆车慢慢往上升,看着下面一片片白茫茫的雪,我仿佛开始习惯这里的气候,开始有了点欣赏风景的心情。其实,这里还挺美的,至少我是第一次感受这种美,连数都是白色的,说是冰川之城一点都不假。难怪人那么多,一批批的,有上有下,大多都是滑雪而下,坐缆车下去的很少。
缆车开了十多分钟才到半山腰的一个平台,这里可以下车,我看见有人下车。平台里有好几个房子,其中一个是酒吧,另一个则是餐厅,门外有许多桌子,我看见几个年轻人坐在外面喝啤酒,聊天。我在想,这么冷的天气喝啤酒是种怎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很刺激?大概吧!
缆车继续往上升,而由于我只顾看风景,看旅客滑雪玩耍,竟然没及时发现追踪器往我的方向活动。等到发现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大概只剩十五米。我往前看,看见一辆正缓缓而下的缆车,冰姑姑应该就在缆车里。
我飞快和傍边的一个欧洲男人对换了座位,更靠近正下来的缆车那边的方向,等到缆车距离还有七八米的时候,我站起来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