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剑向着西方电射而去,把飞剑破空的声音甩到了身后。
郭宏敛去剑光,脚踏飞剑,衣袂飘飘,宛然如神仙中人一般。
此刻郭宏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他对自己的这身汉服十分满意,暗自决定以后就按照这个样定做几套,作为自己的标准性服装,如果可能的话还要炼制几套这种样式的宝衣,作为自己的防御性装备,总比流云那一身道袍看起来要顺眼得多了。
郭宏缀着那几缕剑光,飞行了许久,眼看着就要进入一片低矮的山区,此时那几缕剑光纷纷落下,郭宏低头一看,靠!下面正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
两僧、两道、一俗正围着三个青年人打得不亦乐乎。另外和郭宏一前一后赶过来的三个和尚与两个道人在外围观战,并没有加入战团。郭宏对于偷窥别人打架似乎有着特别的兴趣,他就近降到了一个较高的山头,找了一棵大一点的松树隐下身形,扑簌簌的积雪从枝头纷纷落下,掉到雪地上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郭宏运转木灵真元,把气息与松树融为一体,这才放眼仔细观察下面的战场。
场中正在交战的八人的战法很奇怪,真正出手相搏的是哪两个青衣僧人与两个黑衣青年。那两个和尚看起来都是不过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僧人,一人手持禅杖,一人手拿戒刀,他们的对手是两个黑衣青年,都是一样的打扮,年纪稍大的有三十来岁,面色黝黑,上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如果不是看起来过于彪悍,倒让郭宏想起电视剧里,陆小凤的那两撇小胡子,使的是一杆丈二长枪;年纪稍小的不过二十来岁,手里拿的是一柄只有二尺多长的短剑,但是他们这一长一短,一枪一剑配合得天衣无缝,任那两个中年和尚沉重的禅杖和戒刀舞得多么疯狂,都不能近得他们分毫。
在他们的外围分三个方向分别站着两个身穿月白道袍的青年道人和一个俗家中年人,他们的两手分别掐着不同的法诀,催动三柄飞剑对场中的三人进行远程攻击,配合得也是很有默契。
如果没有那个一身白衣的青年在空中快速地飞来飞去地用一把二尺来长的折扇左支右挡的话,那两个黑衣青年恐怕在他们的远近夹攻之下早就身首异处了。那白衣青年虽然以一敌三,仍然是从容不迫,丝毫不见慌乱。
那后来的三个和尚与两个道人看起来年纪稍长,都是一副得道高僧和仙风道骨的模样,他们既没有要上去帮上也没有开声阻止,只是注视着战场用类似武林中传音入密的功夫交谈着什么。
许久没有见到他们表态,那白衣青年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朗声问道:“无尘大师,玄阳真人两位道友,难道就真的这样耗下去吗?”
中间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胖大和尚双手合十声音洪亮地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原来是靳无云靳施主当面,不知令师冰魄神君前辈一向可好?”
这个和尚一开口郭宏的心里就骂了一声好个阴险的老秃驴,有这样一边打架一边问好的吗?这除了让那个叫靳无云的人分心,还有什么意思呢?
果然听到靳无云苦笑道:“呵呵,无尘大师,我们双方都先停下来,有什么误会大家心平气和地解释可好?”
无尘大师尚未开口,身边一个道人就接口说道:“无量天尊,靳道友可知这两个是什么人?”
靳无云一边抵挡着飞剑,一边苦笑道:“玄阳道友,我们是不是先停下来再叙旧啊?这样下去靳某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就在靳无云和他们一问一答的功夫,一柄飞剑就险些伤到了那个年纪较轻的黑衣少年。靳无云见这一僧一道借故与自己鬼扯,让自己疏于防范差一点伤到战斗中的两个黑衣兄弟,心中恼怒暗自不齿这两个用心险恶所谓出家之人,也不答话,手上一加力锵锵两声挑飞了两柄飞剑,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功夫,那个年长的黑衣青年手中的长枪一抖,荡开和尚的禅杖,一枪刺中那个和尚,由前胸直透后背,一脚就把尸体踢飞仗外。回手又挑开另一个和尚的单刀,黑衣少年随手一剑送入这个和尚的丹田,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威力大增,杀掉两个和尚于呼吸之间,简直就是秒杀,那本来胜券在握的观战的三僧两道再想相救已是不及。
无尘大师眼见他们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杀了自己的同门,恼羞成怒,心如刀绞,咬牙喝道:“两个魔崽子,竟敢杀我少林门人,贫僧今天要开开杀戒,超度你们去西方极乐世界。靳无云,你也脱不了干系。”说罢三个和尚一拥而上把靳无云三人围了起来。无尘大师心中一急连口头禅都懒得再念了。
靳无云也没有想到这两个黑衣兄弟的联手之下竟会有如此威力,瞬息之间就连杀两个处于金丹顶峰的少林高手,不由一愣,三把飞剑趁虚而入,险险地就要被飞剑所伤,幸而两个黑衣兄弟已经腾出手来,兄弟联手之下把三把飞剑磕得远远飞去,那御剑的两道一俗的身躯摇晃不已,其中的俗家弟子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飞剑也摇摇晃晃地飞了回去。
玄阳真人见那俗家弟子受伤,不由大怒,上前两步喝道:“靳无云,他们乃是天地双魔的弟子,你身为冰魄神君的衣钵传人,不思除魔卫道,反与魔道之人联手杀我正道中人,是铁了心要与天下正道为敌了?”
此时那两个道人也收了飞剑,和那个俗家弟子一起就地盘坐闭目调息。
靳无云见两个和尚已死,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又见无尘大师三人围住了自己三人,心中大惊,料定今天一场生死血战在所难免。而且自己这一方两个黑衣兄弟一个是金丹中期,一个是金丹后期,自己也不过是元婴初期。而对方八人之中,不算刚才那与两个黑衣兄弟在伯仲自己的两道一俗,就凭新加入的无尘已是元婴后期,另外两个和尚都是元婴中期的境界,两个道人也是一个元婴中期,一个元婴后期的境界,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自己三人今天恐怕是插翅难逃了。
靳无云唰地打开折扇护在身前,神情凝重地说道:“两位道友请听在下一言可好?”
无尘大师此时又恢复有道高僧的模样,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靳施主,你勾结魔道中人残害正道人士,贫僧等人与玄阳道友都是亲眼目睹,你还有何话说?须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道理。今天任你舌绽莲花,贫僧等人也不能放你离去。”
靳无云冷笑道:“无尘大师此言差矣,在下的两位朋友固然是出身魔道,但也是两条正大光明的汉子,并非邪恶之人,失手打死了你们少林的门人了因、了凡两人,固然有不当之处,但是几位又怎知那了因了凡没有取死之道?”
无尘大师怒道:“靳无云,你不要信口开河,贫僧的两个师侄已经命丧你们之手,无法争辩,是是非非还不都是由你说了算?”
“哈哈哈,无尘大师,”靳无云怒极反笑,“了因、了凡二人在世俗的所作所为,你们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就由在下来告诉你,了因了凡三个月以来,掳掠孕妇盗取紫河车已达四十余人,sd,hn,anh三省十二个城市的公安局都有案可查。无尘大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去亲自查查?”
无尘大师愤怒地说道:“靳无云,贫僧的师侄被你们所杀,死后你们还要污人清白,你当这天下之人都是傻子吗?奸猾狡诈如斯,冰魄神君的一世清明都毁在你的手里。”
久久没有说话的黑衣青年愤然说道:“无尘大师,令师侄的行径乃是在下亲眼所见。一个月以前,在一次作案中被在下撞破行藏,奈何在下一人被他们联手所伤,未能救下那对母子,实在是惭愧得很。”
无尘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我等佛门弟子岂会干那等邪恶之事?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所为,被了因师侄撞上,你倒过来反咬一口。”
黑衣少年怒声说道:“师兄,这老秃驴分明是胡搅蛮缠,不要和他们废话多说,他们虽然功力高强,我们兄弟就算一死,也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万万不能堕了师尊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