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厉禹风一袭黑色风衣,拖着黑色的行李箱戴着一副墨镜遮去他大半张脸,只留下淡绯色的薄唇和那光洁尖俏的下巴。
迈着长腿走在通道,看起来步伐十分悠闲的样子实则十分快速,迎面的微风吹开了他额前的碎发,气场冷傲强大,他走过的地方好似气温瞬间降低,孤傲淡漠如冷月般,叫人无法忽视。
像极了一副行走的画卷,经过的人们纷纷侧目,终于明白了风华隽秀是一幅怎样极致的画面。
出了通道便有车子停在他面前,司机下车恭敬的为他打开车门,然后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去滨河一号小区。”车上,厉禹风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司机连忙应声,朝着目的地而去。
厉禹风眸光投向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物只留下一片虚影,眼中仿佛常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该有的温度。
这才是厉禹风,被南城人称作冷面魔王,商场的修罗王,果决狠辣,不择手段,他是传奇,也是很多人所畏惧的对象,这个男人,太过冷情,同样也被许多女人视为一朵难以折服的高岭之花。
在他思绪间,车子停到了这所高档小区,滨河一号。
下车,厉禹风抬头看了看面前这栋楼,然后迈着长腿进去,熟门熟路的坐电梯径直上了三楼。
站在门口按下门铃,很快便有一个中年妇女来开门。
“先生您来了。”
厉禹风淡淡的点点头,然后走向最里面的那间卧室,张嫂连忙也跟了上去。
一进卧室,厉禹风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眉心皱起。
只见,豫挽心虚弱的闭眼浅寐,脸色也不正常的苍白,长长的黑发铺散在枕头,衬托的那张古典美的美丽面容更为憔悴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尤为叫人心疼。
厉禹风走到床边看着眼前这个病态虚弱的豫挽心,眼底是复杂又担忧的神色。
“怎么会又突然病发了?”他转头问张嫂,这些年他们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豫挽心,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来。
张嫂也十分焦急,“昨天好像是看到了……看到了您即将订婚的新闻……所以小姐她就……”
厉禹风听罢眉头皱的更紧,这些事他都是刻意去避免豫挽心看到的,怎么会又突然被她看到?
关于这种报道厉禹风都禁止了媒体播出来的,可是怎么会又出现在新闻上?除非……是慕家故意在媒体面前炒作。
豫挽心有心脏病,导致她得了这样的病的,是他,七年前,他被不明势力暗杀,豫挽心突然出现,给他挡了一枪,当时子弹就在心脏几毫米的地方,几乎要了她的命!
后来就有了这个后遗症,导致她不能受任何刺激,不然随时有死亡的可能。
在豫挽心醒了之后厉禹风才知道,原来豫挽心是当年和他在一家孤儿院的孩子,两层关系,他对她格外照顾,毕竟这是他欠豫挽心的。
可是,后来,豫挽心对他的感情他也明白,但是不可以,他不爱她,别的女人他都可以狠心拒绝,但是,只有豫挽心,他不可以,只能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怎么不去医院?”厉禹风声音微沉,眉心满是沉重之色。
张嫂无奈的摇摇头“小姐她死活不去,说非要等先生你回来,我没办法只能让宋医生先过来一趟先稳住小姐的情况。”
豫挽心倔强的很,看到那样的新闻大肆报道后伤心欲绝,非要等厉禹风回来跟她说才行。
张嫂也很是无奈。
“你们怎么也能这么由着她的性子来呢?!”厉禹风声音冷了不少,训斥着张嫂。
“风……不要怪张嫂……”豫挽心幽幽的睁开眼,声音虚弱的说着,唇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虽然病态,却也遮不住她的美。
温柔又善良,可惜老天待她不公,给了她这么一副病弱的身体。
厉禹风目光落在豫挽心身上,眉宇间是责备之色,却声音也放轻了不少。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知道吗?”
豫挽心眼中满是悲伤,柔柔弱弱的叫人心疼。
“风,你告诉我,新闻里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和那个慕家小姐订婚了吗?而且,而且很快就会结婚?是这样吗?”
豫挽心说着,心如刀割,眼泪划过脸颊,颤抖着手扯着厉禹风的袖子,满满的不可置信。
厉禹风擦掉她的眼泪,抿了抿薄唇,安慰着她,“不会的,我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会接受这样的商业联姻呢?”
豫挽心紧紧扯着厉禹风袖子的手听了厉禹风的话微微放松了一下,但是随之她又拉紧。
“不对!风,你骗我,如果不是真的话,慕家怎么可能敢说这样的流言?!”
豫挽心眼泪刷刷的掉,摇着头,痛苦的神色,叫厉禹风的心也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