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天,气温直降十度,竟然比下雪天都要冷几分,雨夜的天非常的安静,只有那稀里哗啦的雨花声不停歇的响着。
昏暗的地下室内,光线十分的微弱,似乎有意营造这种压抑的恐怖氛围,安静的尤其的诡异,落地有声,偶尔发出来的一丝声音立马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悚感。
地下室的正中央是一张铁质的小型手术床,周围放着各式各样的医学用品,手术刀手术钳在旁边那忽闪忽闪的烛光的笼罩之下泛着幽冷的光。
整个地下室都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仿佛是恐怖电影中的阴森镜头,仿佛随时会有什么窜出来一般,
而在那手术床上,却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手术床,手脚以及脖子均被手铐铐在手术床的边缘,不能动弹一分一毫。
因为地下室极其的阴凉,温度十分的低,所以女人渐渐的醒了过来,她目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半天没有缓和过来,脖子后面依旧十分的酸疼,明显就是被人发晕的。
慕芷薇动了动手腕,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她动弹不得,侧着头看过去,就发现她手脚上皆被手铐铐住,就连脖子上都卡着一个铁质的半圆形铁片。
她脑袋动的幅度大了一些就感觉到铁片边缘划在脖子的肉上,顿时一阵尖锐的刺痛。
慕芷薇痛呼出声,然后才注意到了她如今所处的环境究竟是怎么样的。
慕芷薇眼睛惊恐的瞪大,鼻子里还可以闻到浓重的药水味道,十分的刺鼻,几乎要麻痹她的神经。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种鬼地方?!
慕芷薇挣扎着,晃动着手术床,顿时传出一阵吱呀吱呀的诡异声响,顿时在这地下室里无限回音,猛的惊出一身的冷汗。
“谁?!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抓我?!人呢?怎么没有人说话?!”
慕芷薇有些受不了这种氛围,这种极度恐怖惊悚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一个人,而是还是在这种血腥的手术床上,旁边的那支蜡烛忽闪忽闪着,好似随时都会灭掉一样,更加的深刻了这种惊悚的感觉。
慕芷薇因为过度恐惧而大叫出声,然而回应她的只是那凄厉的回音。
慕芷薇浑身颤抖着,眼睛却不停歇的转动着,看着四周,生怕会突然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额头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可见她的内心究竟有多么的恐怖,心里压力十分的大,这样的感觉几乎把她折磨奔溃!
“到底是谁?!说话啊!抓我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慕芷薇想起来她被几个男人打晕带走的事,如今却把她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还是这种这么可怕的地方,她觉得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的正上方,有一个针孔的摄像头,非常清晰的拍下了她此时此刻的状态,在摄像头的另一边,坐着一个男人,正十分悠闲的看着如今她这幅狼狈的模样。
大大的落地窗前,全欧式的设计,十分华丽奢靡,窗外不见一丝别于的色彩,一眼看过去,满目的艳红之色,在那淅淅沥沥的雨幕之中红的妖娆,红的艳丽,红的诡异,红的极端,红的……绝望。
那是一种特殊的花种,被人们称作摇曳在地狱彼岸的花朵,象征着黑暗,血腥,堕落,与绝望。
尽管如此艳丽明媚,却是那般的黑暗,没有一丝生机,尽管,这花是如此的美丽。
窗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微微靠在一边,手里微微摇晃着一杯血红色如同红宝石般的酒水,在他那双细腻白皙的手中更加的醒目。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胸前松松垮垮的有几分凌乱的美感,露出他那健硕的胸膛,却隐约可以看到一道浅色的伤疤,明显是伤口刚刚愈合不久的样子,可是依旧仿佛是一杯令人上瘾的毒,一眼就只剩沉沦。
可是,他脸上却戴着一面银白色的面具,那般的精致,让人有种迫切想要揭开他面具一睹那面具之后的神秘面容。
他看着面前大大屏幕上的画面,慕芷薇惊悚的神色全部暴露在他的眼下,以及那发疯了般似得大喊大叫,传入耳朵,他都没有一丝的动容,
他不紧不慢的品尝着杯中的极品美酒,面对屏幕里的画面仿佛视若无睹,依旧那般云淡风轻,淡然到叫人觉得莫名的惊恐。
“多久了。”
牧之逸缓缓的出声,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致命的性感诱惑。
身后的手下立马低着头上前一步,沉声回答着,满满的恭敬,“带回来已经八个小时了。”
牧之逸没有再说话,眸光继续落在那画面上,眼眸里倒映着慕芷薇惊恐万分的面容,如此的……丑陋。
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卑微不堪的女人竟然敢伤害慕晴!
叫他,如何能容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大雨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夜深了,牧之逸从沙发上缓缓的站起身,漫不经心的随手整理了一下他的睡袍,看起来不那么凌乱了,才抬步走向门外,身后的那手下立马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