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不明白牧之逸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看着牧之逸手中的那个精致的木雕盒,又看了一下牧之逸之后才伸手接了过来。
慕晴打开了那个木雕盒,就看到里面卷起来的一副画卷,慕晴满脸疑惑之色,又抬头看了一眼牧之逸,就见他示意自己继续打开看。
慕晴便把木雕盒里的画卷取了出来,让后缓缓的打开那副画,整幅画,渐渐的映入眼帘,入眼便是一片黑白之色,沉闷的没有任何的活力,仿佛画这幅画的主人当时是处于一片绝境当中一般的情景,让人感觉十分的压抑,却又像是黎明前的一道曙光一般,挣扎在这种绝境当中。
一面黑白的镜子里,倒映着孤影单只的人影,他抬头看着天空,可是那天空中却是一片漆黑之色,不曾有半点光明之色。
不知为何,慕晴的内心突然被这幅画给触动,仿佛是看到这么多年以来的自己一般,也曾如此挣扎过,犹如困兽之斗一般,感叹世事无常。
第一次,竟然会有一幅画会给她这种极致的感受,触动灵魂般的震撼,好似和那个作画之人心灵相通一般,莫名的心疼,莫名的觉得沉重。
“这是……”慕晴抬头看着牧之逸,有着不确定的问着他,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为什么突然会给她看这么一幅画?她向来都是没有去欣赏这些画的闲情雅致的,今天找她来就是为了这么一幅画?
牧之逸绯红色的薄唇微微轻启,眸光泛起清浅的涟漪,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透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轻轻柔柔的,淡如一缕清风,又柔如一缕溪流。
“这幅画的作家,叫白序……”
白序?
慕晴微微蹙了蹙眉,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的动荡,有什么要在心底破土而出一般。
“可是那个文明世界的顶级艺术家白序?”
慕晴有些不确定的询问着,这个名字她从小就没少听说过的,也有很多书籍里曾经记载过这位艺术家的事情,但是那些信息依旧少的可怜,甚至人们连他的真容都不曾见过。
是一个很神秘又传奇的人物吧,可以说,白序把艺术推向了世界的一个巅峰,是新一代的艺术中心人物,被世界各地人们所推崇着,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牧之逸点点头,眸光扫了一眼那副画,微微有些幽深。
“是他。”
慕晴更加疑惑了,“所以,你给我看这么一幅画做什么?还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
牧之逸突然沉默了那么几秒钟,只是那深邃的眸子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慕晴的脸庞,这种眼神更加让慕晴云里雾里的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你可知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半天,牧之逸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慕晴想都没有的回答。
“白子盛……啊……”
慕晴刚说完,表情就变了变,语速降低,声音顿了顿,似乎被卡了一下。
她突然好想明白了牧之逸要说什么,可是又觉得难以置信,所以当场就愣住了,消化不了这个已经摆在眼前的事实。
“你……究竟想说什么?”
慕晴还是问出口,她也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事实。
“你心里不是已经明白了么?白序,就是你的父亲,白序是他的艺名,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牧之逸缓缓的说出口,将这个事实这样摆在慕晴的面前,所以,他才会跑到a国去拿这幅画,同时,厉禹风也果不其然的知道了这件事,他猜的都没有错。
这些年,他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反复的确认,最后也终于彻底确认,白序,确实就是白子盛,也就是慕晴的生父。
慕晴后退一步,然后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笑着,“开什么玩笑,如果我有这么牛逼哄哄的父亲,我这些年还用这么悲惨?”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内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或许是无法接受,自己寻找了这么久的爸爸,竟然也已经离开人世了,她一直抱着这么一个希望,而如今,却连她这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掐灭了。
白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慕晴从小就听很多人说过了,传奇而又短暂的一生,最后却在十多年前突然被爆出已经去世了,很多人当时都是没办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