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通……哐通……”
米小鱼的心跳声剧烈非常,比当初在大山里几乎要饿死还要害怕。
她怕。
在大山里即使饿死,顶多就是有点怨念,不会恐惧。
但是,现在不同。
现在,她独自在不知道是什么的鬼地方,面对着这个看似精神失常的人,还双手被绑起来,行动完全受到他的控制。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男人。
她不怕死,怕的是在死之前会受到……这会让她更加的生不如死。
“米小鱼,为什么?”
柯宇森倏然停止他自己原地转动的动作,忽然把自己的脸凑到米小鱼面前,灰白色的眼珠诡异地盯着她略显苍白的脸,眼神里有诡异、有好奇。
“为什么你不害怕我?”
为什么还能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这完全就不符合逻辑啊!
她不是应该吓得像普通女人那样躲在角落里哭泣,哭着求他放过自己的吗?
为什么还会一直说话出来激怒他?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米小鱼忍着心头的恶心,被他这样近距离,这样的眼神盯着,她额角上的冷汗滚落得更多,僵硬地扯扯唇角,她冷冷地睨一眼他靠近自己的眼睛。
“柯宇森你对我来说,充其量只是一个失败者,我为什么要去害怕一个失败者。”
她的手腕可能真的被磨破皮了,手腕有类似是血液的液体正缓慢地滑进掌心里,滑滑湿湿的,她手指无意识地划动几下,在昏暗中划出了徐泓臻三个字。
“徐泓臻会来救我的,你别真的自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
柯宇森的眼神因为米小鱼的话,渐渐陷进恼怒中:“你说我是失败者?”
她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哭着求饶!
“你不是吗?”
米小鱼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一字一句直戳他的痛处:“你有什么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冲着我来,你偏偏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我绑在这里。你这样的人,用失败者三个字来形容你都算好听了。根本就是渣滓!”
“哈哈,渣滓?”
出乎意料的,柯宇森似乎并没有被她这些话激怒,反而噙着一抹阴笑得意地开口说道,“米小鱼,你一定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厉害了。我现在连人都敢杀了!在咖啡厅和你一起的女同事,我杀了她!”
米小鱼看着他眼里的疯狂,心头那股比恶心更重的情绪,突然沉沉压着,她下意识的就想别开自己的视线。
“你的女同事被我杀了哦,还是在你身后不到两米的距离。啧啧……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没警惕性呢?这样也没有看到。”
有人死了?
还是在咖啡厅的时候?
米小鱼低眉回想一下,好像在她见到季珍儿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眼里就只有季珍儿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
所以是她害了同事?
米小鱼两边太阳穴伴着突显出来的青筋突突的暴跳数下,胸前的呼吸更是急剧起伏。
她的意志快要被击垮了。
可是,现在不能倒下啊!
要是她扛不住在柯宇森面前崩溃,那她一定会陷入到更深的折磨中。
柯宇森他就是想看到自己崩溃求饶,她绝对不能如了他的愿。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