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哥哥不必担心。”江令瓷笑弯了杏眼,眼中似有星河。
“日后可不能在下雨时吹风了。”江景颀看到江令瓷软软的笑,忍不住揉了揉还没有挽起的发丝。
软软的,终于知道为什么祖母小时候这么喜欢摸妹妹的头了。
江令瓷小眼一瞪,奶凶奶凶,声音细细,“哥哥不要摸头,以后要长不高了。”
江令瓷的声音带着“杀意”,江景颀颇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
“嗯,不摸了。那你以后可不能吹风了。”
“知道了,哥哥事真多,快回去温习课业吧!”
江令瓷知道哥哥关心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嗔了一句,赶紧下逐客令,不然自己可能就要听哥哥唠叨了。
“还管起哥哥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不碍你的眼了。”
江景颀笑着和妹妹玩笑了一回,就回书房了。
乡试所考内容颇多,不多花些时间温习,可能就会有遗漏的地方。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江令瓷每日绣绣花,看些杂记,在晚间时去世安苑配
陪祖父祖母用膳,除了每天都要喝那苦苦的药,还是很惬意的。
直到有一日午时,江碧拿着一张印有杏花的贴子走进来。
“姑娘,徐家姑娘给你送帖子来了。”江碧一边说着一边将贴子递到江令瓷的手上。
“姑娘,难道是徐姑娘又请你去诗社了。”江碧看着江令瓷的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试探性的问道。
姑娘最不喜应酬,前几次徐姑娘递帖子过来就是想请姑娘前去诗社,姑娘不想去都以抱病在床推拒了。
江家人口简单,姑娘不喜欢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也正常。
江南自古开发,早已经是钟灵毓秀之地,山川清淑之气钟情男子,亦钟情于女子。
在江南,不仅男子能够识字读书,有些富庶的家族女子也可以。
只不过男子能科考,女子不能罢了。
女子开始结社吟诗,也是一种交际活动,让江南一带的闺秀都认识认识。况且若是谁的诗被夸赞,那便是在世家间出了名,将来也好谈亲事。
每次的诗社都是几位官家小姐之间互相攀比,去了也没意思。
“是!”江令瓷细细的看完贴子上的字,轻轻地应了江碧的话,神色不耐。
“那姑娘这次要去吗?”江碧顺道问了一句,如果要去,该准备的东西也要早早的准备了,姑娘体弱,药丸是一定要先带好的。
“去!”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江令瓷说出来,却又不一样的感觉。软软的话语有着坚定。
前几次不想去称病也就是了,但这次的贴子是怎么说的,除了说春日赏花,还说江姑娘是江先生的孙女,吟几句诗应该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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