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举子一样,江景颀也认为文从则实在是不像一位读书人。
“你说笑了。在下如今二十有五,的确是习武之人,之前乃在凉州服兵役,近些年才归家,一心苦读,总算没有辜负家中栽培。”
文从则锐利的眼微微眯了眯,勾唇浅笑。
“原来如此。”
江景颀不动声色地收回打探的目光。
这位解元是习武之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单纯的服兵役。
服过兵役还能在二十五中举的人还真不多,大多数当兵之人,到了军营里,就不会再出来,再出来习文也困难至极,除非十分聪明。
不管如何,这位解元聪明至极,不过自己也不傻,不是那等不懂人情世故单纯被骗之人。
“江兄,我寻你许久,总算在这找到你了!”
正在江景颀静静沉思时,文识熙从不远的牡丹花丛大步流星走到亭中。
他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眉毛微扬。
江景颀也挂上笑容,“我也寻了你许久呢!正向问你进京之事。”
“正好!我也想与你商讨一番。不如寻个僻静的角落我们俩好好聊聊?”
文识熙一抚掌,笑的更开心了。
“忘了为你引荐了,这是此次乡试解元,文从则,苏州嘉定县人士。这位是知府之子,文识熙。”
江景颀手握成拳头,放在唇下咳了咳,指着身边的文从则介绍。
“在下文识熙,苏州府人氏。久仰文兄大名啊,如今夺得头筹,前途无量。文兄本家姓文,我也姓文,我们怕不是一家人!”
文识熙与文从则相互见礼,文识熙向来直率爽快,也不喜欢用父亲的名声在外招摇,朗声对文从则说。
“你过誉了。”
文从则只是淡淡的笑了。
“既然充仁找我有事相谈,我们就失陪了。”
充仁是文从则的字,江景颀自幼与文识熙一同学习,对文识熙也比较亲近。
自己早就不耐烦这文从则了,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些灼热。
既然文识熙来了,也正好借这个借口走开。
聊完自己也能去名品斋找瓷瓷回家了。
另一处,于时闻在开场之后就与诸位官员分散开来。
如今中举,就有资格做官了,当地的官吏可不得好好看看有哪些人才可用。
在鹿鸣宴上收学生是惯例,每位朝廷的考官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在鹿鸣苑上寻找以后在官场上大有可为之人作为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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