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伯夫人面上表情不变,却是被惊到了,与司嬷嬷对视一眼,眸底染上淡淡的不可置信。
望安伯夫人心中疑惑,自己昨日只是说会拜谢,未说登门道谢,陆世子是否误会了什么?
陆世子的府邸没有主母,她贸然前去还是不好,虽然见陆世子一人还是说得过去的。
“世子有心了,我会在七日后登门拜访。”望安伯夫人浅笑,想了想说道,明日去见词词,后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事,便只能拖到七日后了。
“世子还说,今日湘仪县主在府内居住,自己一人难免有些无趣,可让府上的姑娘前去陪陪县主。”裴仞看着望安伯夫人似乎没有带着江令瓷去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添上了这一句。
湘仪县主是河间王府二房的嫡女。
本来河间王那位没脑子的是想为白侧妃的女儿请封郡主的,不过一个庶女怎能当上郡主,河间王便退而求其次,请封县主。
没想到陆衍微微使计便让二房的嫡女当上了县主,还得了封号。
想到河间王当时有多郁闷,裴仞便有些想笑。
“世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望安伯夫人迟疑地答应了,浅笑道。
她心中虽疑惑,可江令瓷能够多陪陪湘仪县主,可能只是陆世子宠妹妹罢了。
望安伯夫人总觉得哪儿不对,却还压下心中的不适,让人送裴仞出去。
裴仞出府时,看到有一辆大马车停在望安伯府门前,还有不少地侍女进进出出地向上边放着东西。
裴仞仿佛状似无意地问了问身边的小厮,“怎么这么多的东西啊?京中最近有哪个人家有喜事吗?”
“您说笑了,便是办喜事府上也不可能送出这么多礼。是江姑娘病了,夫人放心不下,让我们多送些药材过去呢。”小厮笑着说道,将裴仞送出府门后便转身回去了。
裴仞站在自己的马前,马儿有些不安的踢了踢自己的前蹄,,裴仞大手摸着马鬃安抚着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江姑娘病了?
裴仞站了一会儿,利落地翻身上马,赶回府中。
裴仞大步走进陆衍的府中,段伯正从书房往外走,看到裴仞之段伯朝他挥了挥手。
“段叔,什么事?”裴仞一脸疑惑地上前看着段伯,想着自己好像并未得罪他。
“你方才去望安伯府,望安伯夫人说了什么?”段伯负手看着裴仞,眉毛稀疏,已经掺杂这一点白色。
“望安伯夫人时候七日后会带江姑娘登门拜访。”在段伯面前,裴仞老老实实地说着,随后想到什么后说,“哦,对了,望安伯府的人和我说江姑娘病了。”
“嗯,你快去和世子说说。”段伯赶紧让裴仞进书房。
世子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上心,他可得注意着点。
段伯说完之后又优哉游哉地走了出去。
“叩叩叩——世子,属下回来复命。”裴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衍正在写着公文,眸子乌沉沉的。
锦衣卫调查的“结果”出来了,他如今正在写公文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