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是穿上这件秋香色的披风吧。病才刚好可不要又卧床了。”江碧边说边将披风系上。
都已经辰时了,郊外还是有阵阵凉风吹过。
江令瓷点点头,弯腰走进马车里,才微微感到好一些。
前几日母亲来和她说要去陆世子府上道谢时她还微微诧异。
一是世子点名让她去府上陪陪湘仪县主,二是陆世子竟不住在河间王府!
看来世子很疼爱妹妹呢,即便是堂妹,也爱护有加,看湘仪县主自己一人在府上无聊,特地请了官家小姐去陪着。
从望安伯夫人那里知道了河间王府的糟心事,江令瓷觉得河间王真不是个人。
宠妾灭妻,这时人能干出来的事!
即便是个上了皇家玉碟的侧妃,那也是妾。
也许是江令瓷从小生活的江家人口简单,关系和睦,让江令瓷对河间王干出的事十分不能理解。
也让她对只远远见过几面的陆世子同情起来。
江令瓷垂眸坐在马车里,纤细的手指互相捻着,默默地想到。
到了望安伯府,望安伯夫人已经站在前面等着了,穿着一身刺金曳地银红色的衣裙,与往日温婉的她有些不一样,却很好看。
换了望安伯府的马车,江令瓷在车内细声与望安伯夫人说着话。
“瓷瓷不必担忧,只是去道个谢罢了,且今日不是休沐之日,陆世子应当不在府内,应是湘仪县主招待我们。
湘仪县主虽出身皇家,自有一股气派,但人却不娇纵,为人温婉,好相处极了。”许是看出了江令瓷的些微不安,望安伯夫人柔声安慰道。
陆世子应当只是想要瓷瓷去陪陪湘仪县主罢了...毕竟河间王府大房那几位姑娘都不是好相与,应是看瓷瓷脾气好,特地让瓷瓷过去。
“我知道的。”江令瓷淡笑着道,心中安定了一些。
在苏州的经历,让她与陌生的人见面总有些冷淡...或者是..畏惧?
“夫人,陆世子府上到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望安伯夫人稍稍拍了拍江令瓷的手,先走出马车。
“这位便是望安伯夫人与令瓷姑娘了吧,老奴是世子府上的管家,老奴姓段,这位是湘仪县主身边的王嬷嬷,请随老奴来。”段伯今日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亲自到门房等着望安伯夫人的车架到。
段伯跟在陆衍身边多年,为其打理府上事务,今日特地让管事的有什么事都午后再请示,便是为了亲自来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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