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推开纪柯,灵枫生气道:“本宫记得,丞相无须再提。”
见她又要起身,纪柯眼疾手快的拦下,“公主!既然知道还不坐下,又去闹什么?”即使是再好的脾气,碰到这样不分轻重的公主,也会忍不住发火。
“你拦着本宫做什么?”想要甩开,但是纪柯攥的紧,生生的扯疼了自己,“大胆!快放开本宫!”
这可不能放开,纪柯不松动丝毫,冷了脸,“公主,休要再胡闹。燕王妃与您无冤无仇,何必如此针对。您若再这样,臣只好上报皇上,将您送会南岳。”
灵枫当然不干,“本宫就是讨厌她,霸占着燕王,还不知好歹。本宫是公主,你们都得听我的,本宫是不会回去的。”
刚想再说什么,皇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公主和丞相有事?”
并不是皇帝耳力有多好,而是两人的动静不小,即便大殿内歌舞升平,仍旧很引人注目。
皇帝的声音也不小,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歌舞都很有眼色的停下,退了出去。整个大殿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这个方向,肯定和皇帝一样好奇。
纪柯惶恐的站了起来,道:“回皇上,公主有些不胜酒力,下官可否先行告退,送公主回去?”
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出疑问,“丞相可是弄错了,下官记得西岳盛产美酒,全国上下都是酒量极好的。公主贵为皇亲贵胄,这么一会儿,怎么会不胜酒力?”
皇帝也是不信,“公主可是身体不适?”
“回皇上,灵枫很好。”这次灵枫抢在了纪柯之前回答。
看得出他们两个在争吵,却不知因为何事。皇帝本着一国之主,要宾客尽欢的道理,询问道:“公主不喜欢这些歌舞?”
“回皇上,歌舞平日也看,不免有些腻了。”这真的实话,她不喜欢歌舞,但宫中常有,虽风格不大一样,但也没什么新奇的,看不下去。
皇上也不恼,笑着问她,“那不知公主喜欢看什么?朕命人下去准备,定要让贵客尽兴才是。”
此话正合她意,她倒要看看,这个李昭烟究竟有何能耐!
“回皇上,晚宴总是歌舞太过无趣,不如玩儿些有意思的吧。”灵枫调皮的眨了下眼睛,笑了笑。
这么看着,才像小女儿家该有的姿态。皇帝也是有女儿的,不免心生几分怜爱,宽容道:“既然公主喜欢,那就按你说的来吧。这些歌舞朕也看腻了,不知公主说的有意思的是什么?”
灵枫看了了李昭烟,蔑视的翻了个白眼。李昭烟不屑的回看过去,懒得理她就移开了目光。
“皇上,灵枫一直仰慕东临的文风,不知今晚可能见识到?”说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瞥向李昭烟。
皇上的目光在灵枫和李昭烟之间来回的转,方才就见她们一直在那儿明争暗斗。以为只是起了小摩擦,可现在看来,矛盾不小,有意思。
只要能李昭烟不痛快,苏楚陌就会不痛快。只要苏楚陌不痛快了,他就痛快!
放下就答应了,“公主或是喜欢,朕即刻命人下去准备。来人……”
“且慢。皇上,灵枫仰慕的,可不是刻意准备的。”若是让皇帝安排了,那还怎么整李昭烟。
皇上好话,别人是不能打断的。纪柯都不敢看东临皇帝的脸色,肯定不好。
当然不好,公主又如何,年幼又如何?这是东临,不是西岳,他身为一国之主,平日被燕王压着也就罢了,不管怎么斗,好歹是在自己国家。可她一个邻国公主,还是战败之国,也想凌驾于他之上,狂妄至极!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皇帝不高兴了,唯独罪魁祸首还在想着自己的计划。
皇帝仍保持着面上的风度,继续问道:“公主想要如何欣赏?”
“自然是当中展示,不然谁知是真是假。若不当众验证,岂不是草包都能飞上枝头了。”灵枫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看的是李昭烟。
可此话一出,得罪的不仅仅是李昭烟一人,还有在座的皇城贵女,公主千金。这些人都是家中着重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采更是不比男子差。
灵枫的话可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即便不为自己,为了一国的名誉,她们也不会对她的挑衅视而不见。
当下就有人出来应战,“灵枫公主,婉妍愿向公主请教。”
首先站起来的是户部尚书杨彻之女杨婉妍,典型的大家闺秀。虽不常出现,但才女之名在皇城闻名已久。
“你是?”灵枫本想直接为难李昭烟,突然冒出一个人挡路,皱起了秀眉。
“回公主,臣女是户部尚书杨彻之女杨婉妍。”不卑不亢,从容淡定。皇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道,杨爱卿教导的不错,没有给东临落下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