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来的比他和皇后说好的时常稍晚了些,皇后见了他更是气恼,“你是不是觉得本宫不愿意与你一起离开,所以不如往日那般上心了?”
“乱说什么?”牧原正疑心方才在皇后屋檐下的人是谁,一晃神就听见皇后这样说,心中不解。
“分明说好了时辰,你在宫中也是来去自如,为何今日偏就迟了。”
皇后那做到这个位子上就足以说明她是聪明的,今日之所以这般失态大抵是因着接连受挫,再加上皇上这几日常去许贵妃宫中。
牧原何许人也,怎会看不出皇后为什么这样,然而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心疼皇后,自己恨不能带出宫去放在手心上捧着的人在宫里就这么委屈,谁能以平常心来看待呢。
“你不要多想,我本来是按着说好的时辰到的,只是你屋檐下有人守着,我费了些工夫才将他引开。”
“有人?”皇后几乎瞬间就想到了皇帝,茯苓一直在凤仪宫,自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异常,又怎么会瞒着皇帝呢,“那丫头真是可恶!”
看皇后像是知道那人是谁的人,牧原便问了出来,想着替皇后解决了。
皇后对此求之不得,将皇帝让茯苓监视自己的事情告诉牧原,并说屋檐下那人应该也是皇帝因为不信任她,所以才安排的。
“你既看她不顺眼,我帮你除掉她就是。”
“真的,可许贵妃……”之前牧原也说要除掉许贵妃的,可许贵妃称自己伤重,牧原便没再理会,哪知再听到关于许贵妃的消息时就是皇帝将选秀之事交给许贵妃,那时再动手必然惹人生疑,所以才让许贵妃安然无恙。
如今牧原再想动手,许贵妃身边却都是心腹,小厨房做饭的也是信得过的,完全不让脸生的人接手。
“这怎能一样,你身边那丫头只是个宫女,不像许贵妃一般身边那么多人看着,自然好下手一些。”
“那好,本宫信你。”
正午时分,入秋的阳光少了些夏季的灼热,照在人身上也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御花园一角的亭中坐着一女子,云灰色衣摆落在地上,女子却全然不知,只专心看着手中书卷,也不知是本什么。
一只白色蝴蝶轻巧的自女子眼前飞过,分散了女子的注意,于是她放下书,目光随着蝴蝶在一簇簇花丛中流连,目送着蝴蝶飞远。
“苏公公,那是谁?”看烦了折子的皇帝眼前一亮,对眼前有些眼生的女子有了兴致。
“是选秀时贵妃娘娘夸过的秦常在,昨儿个您在贵妃娘娘宫里时她还特意问过这位小主,不过近日朝中事物繁重,您没空出时间去瞧。”
从许贵妃的话中听出她对秦璐瑶的欣赏,如今又正好遇上,苏公公自然不介意说上几句好话。
皇帝闻言想到许贵妃的话,这秦常在选秀时便表现的十分好,许贵妃看惯了各式各样的美人,皇帝本还觉得许贵妃言过其实,今日一见才知,那通身的气质果真出挑。
苏公公见皇帝这般神情,试探道:“老奴让秦常在过来给您请安?”
“不必了,她一个人自在些。”皇帝随意摆了摆手,继续在御花园转。
当天夜里,皇帝就去了秦璐瑶的紫菱苑,且一连数日都是如此,甚至允秦璐瑶不必给皇后请安,这在一众新入宫的贵人常在里可是头一份的,短短几天便封了贵人。
同为常在的钟静然也因此如了皇帝的眼,因着她与秦璐瑶邻近,有时皇帝去寻秦璐瑶会遇上她在秦璐瑶院子里,偶尔也会到钟静然的碧霞阁去坐坐。
如此这般,其余未得宠的小主自然不肯,虽有宁静些不愿争抢的,可也有野心勃勃的,自然在皇后面前没少提这事情。
皇后与牧原一合计,竟是直接在凤仪宫小花园里硬生生让人用石头砸死了茯苓,皇后装作什么也不知晓的样子让苏氏陪着她去小花园,一看到茯苓的尸首就晕了过去。
本只是受了惊吓,醒来便无事了,偏生皇后让人将着事情宣扬了出去,又差人去请皇帝。
“皇后被惊着了?也罢,那就去凤仪宫看看吧。”
说是去看皇后,皇帝却绕了些路,打算先去紫菱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