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官员看着皇帝这样子都不敢开口,唯独苏楚陌淡定的站了出来,“皇上,可是边疆之事?”
皇帝不欲多言,让苏公公将信纸递了下去。
苏楚陌看罢之后眉头一挑,“四皇子比使者团早一步到了边疆,在说明京城所发生的事情时省略了一些东西,边疆王上原本已经信了,使者团却在这时候抵达边疆,边疆王上知道事情之后大怒,将四皇子扣了下来?”
“皇上,这事情真要说的话也怪不到四皇子头上,臣相信四皇子这么说只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毕竟边疆的王上已经相信了,要不是使者团回去的过于凑巧,边疆王上不可能在四皇子送了那些东西过去之后再将已经离开边疆领土的四皇子再掳去不是。”
这话说的明明一本正经,皇帝却从中听出了幸灾乐祸,不由得就恼了,“怎么不怪他?好好将事情说清楚就是了,非要自作聪明,现在丢人丢到了边疆,还要朝中为他善后,真是没用。”
苏炎轩一派的人如今是真的也说不出什么来了,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除了凌渊安排在苏炎轩身边的人,苏楚陌的推波助澜和牧原的暗中操作都出了不少力。
这么多人想看着苏炎轩做不好这件事,绕是苏炎轩再怎么小心也是没有用的。
凌渊趁着大臣们还没有吵起来,连忙上前一步,“皇上,臣自请去边疆解决这件事情,并将四皇子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说起来还真是凌渊想多了,上次之所以会吵得那么激烈,完全是因为除他之外还有人想利用苏炎轩挑起东临和边疆的矛盾,这次情况又不一样,到真正该让人解决问题的时候,大臣们心中还是有数的。
既然无人反对,凌渊去边疆一事便定了下来。
下朝之后皇帝心中烦闷,想寻人说说话儿,脚步已经停在了许贵妃的宫外,却忽然想起现在许贵妃在城郊寺庙,除许贵妃之外另一个能说上几句的秦璐瑶也不在宫中。
短时间内皇帝是不想见到皇后的,剩下的听了这些事情难免不会起别的心思,思来想去,这诺大的后宫之中如今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让皇帝敞开心扉。
于是皇帝心情更差了,闷闷的回了乾清宫。
“去寺中的人回来了没有,贵妃可愿意回来?”
苏公公本来以为皇帝这些天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是因为已经忘记了,没想到皇帝会忽然问起,“人是昨日回来的,许贵妃说祈福正在关键时候,此时离开不免会教佛祖以为她与秦贵人心不诚,便不回来了,在哪里养伤都是一样的。”
“一样?怎么会一样,那里的条件那么简陋,怎么能和宫中相比?”皇帝将手中的笔一摔,烦躁积累到了极点,再看不下去那样只会让他更烦躁的折子。
“许贵妃满心都是为皇上祈福,自然什么样的环境都不介意,刘院判已经带着药材过去了,您放宽心就是,再过几日便是许贵妃回来的日子的,您不必着急。”
到底是在皇帝身边待的久了,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这不,皇帝心情果然好了些,虽还是烦躁着,可已经拿起奏折在看了。
凌渊知道自己带的人里有皇帝的人,一路上一直赶路赶的很急,若不是骑的是皇帝赐的宝马,且还要等着剩下的人,凌渊肯两天以前就已经到了。
路上确实是不能刻意拖延,只是到了边疆的主城之后就不一定了,皇帝的人盯的紧,为了将见到边疆王上的时间延后,凌渊狠心吃下了在京城就为了以防万一而让人配好的药。
当天晚上凌渊就发了热,不仅如此,还浑身冒冷汗,时不时会说一两句胡话,随行的人着急,连夜找了大夫来看。
年迈的大夫诊了脉,又问了几句凌渊的情况,捻着花白的胡子慢悠悠的道:“不是什么大事,水土不服罢了,老夫开上一个方子,三日之后就好了。”
“大夫,我们一行人有急事,不能耽误这么长时间,请问您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皇帝指派着跟来的人一听大夫的话就急了,虽然在路上紧赶慢赶的省下了不少时间,可要是耽误上三天,那还不如路上不要那么着急,现在罪也受了,事情也耽误了,偏偏还怪不得谁,水土不服这事情又不是凌渊自己可以控制的。
老大夫瞪了开口的人一眼,“事情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治水土不服向来就是这一个方子,除非你能找到话本子里的那些什么灵丹妙药,要不然就老老实实按照我的方子来。”
原先开口的人有些不服气,好像还要在说什么,站在他身后的人连忙将他拽住,“大夫,我们按您说的来,病人要紧,事情放一放也无妨。”
“这才像样子。”老大夫还是有些气呼呼的,却还是转身到桌前写了药方,“你们来一个人跟着我回药方去取药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