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事关皇上,哪里会无关紧要,下次听见了,臣妾还是会急急忙忙赶过来的,也不求旁的,只要能陪着皇上就好。”
许贵妃愈发体贴,这也更叫皇帝离不开她,发觉许贵妃的气息还有些乱,皇帝竟然直接就让许贵妃坐到了他看折子的地方,那案子上可还有未曾收拾的折子,由此可见皇帝对许贵妃的宠爱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皇上,臣妾怎敢坐在这地方,若是让人知道了,他们会在私下议论皇上的。”许贵妃还未触及椅子,便急急挣脱皇帝的手。
瞧,就是这样子,如果现在遇到这件事情的是旁人,应当早就兴高采烈的坐下去,觉得自己得了无上的荣宠,偏生许贵妃这般懂事。
哪怕说这些折子上写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算是看了也没有什么,许贵妃却还是一眼都不曾往案几上落。
皇帝与许贵妃进来坐到屏风遮了的榻上,苏公公心中暗叹,那一时心血来潮所作出的决定果然没有错,许贵妃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日高过一日,后宫之中无一人能与她争上一争。
里面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小得很,窃窃私语一般,然又不是,只是许贵妃在柔声细语的说着,皇帝耐心且温柔的听着,不知不觉就将自己方才生气的原因忘了。
看着许贵妃神色间的倦怠与时不时的哈欠,皇帝有些心疼,让许贵妃在铺着明黄色被褥的床上睡一会儿。
许贵妃本想拒绝,却及时扑捉到了皇帝眼中的柔情,于是点了点头,“那您也歇一会儿?”
语气中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让皇帝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朕还有些折子要看,你先睡。”
躺下不久,许贵妃便睡了过去,皇帝在一旁看着,上前整理了被角。
出去时苏公公已经将折子整理好了,皇帝坐下以后却不急着看,反而是看了一旁的苏公公一眼,直将苏公公看的浑身一颤。
“你与贵妃如何说的?”
苏公公忙道:“老奴去是贵妃娘娘已经歇下了,说是今晨与秦贵人赏花,有些累着了,听老奴说您让贵妃娘娘过来,贵妃娘娘身边的丫头还拦着,许贵妃却听见声音自己醒了。”
“已经歇了?”怪不得只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就累得不像样子,说得好听一些是赏花,然而现在这个时候的花有什么好赏的,不过就是她与秦贵人在御花园散步说话罢了。
“是,已经歇了,因为换衣裳与挽发耽搁了些时间,许贵妃担心您等急了,一路上小跑着,老奴在后头都追不上,劝也劝不住。”
许贵妃分明是被碧云叫醒的,然而苏公公这么一说,再加上许贵妃来时那些汗做不得假,皇帝心口细细密密的疼,却不难受,酸胀酸胀的。
“叫个丫头进去看着,贵妃歇下了,莫要叫她着凉”
总算不追究自己,苏公公心口一松,去门口挑了个做事细心的。
飞鸽传书很快到了京城,也不知是不是饲主在边疆时将它们放在一处,两只各自竟然一起进了四皇子府。
信上所述十分近似,苏炎轩着人将凌渊那封信送了过去,两人避开众人又见了一面,依旧是在先前的酒楼,二楼包厢,位子极好。
“凌大人,这信你也看了,有何想法?”
让人虽然现在暂时处于合作的状态,先前的那些事情却不可能只当作小打小闹,毕竟要不是凌渊,苏炎轩怎么可能先去边疆。
虽然说当时的那件事情里面还有诸多隐情,幕后推动的人也不止凌渊,可若不是他查出了证据,苏炎轩哪里会推脱不得。
凌渊心中明镜一般,也不在称呼这些小事情上计较,抬手给自己和苏炎轩各斟满面前的酒杯,“咱们现在毕竟是在京城,消息传回来也需要一些时间,局势瞬息就能改变,等到你我的决策过去,只怕边疆已是另一番局面了。”
“那要如何,现如今父皇将至燕王妃与燕王府那个孩子于死地,苏,燕王又远在边疆,若是不趁着这次的机会,等他回来了就更难了。”
苏炎轩已经数不清楚自己做过多少针对苏楚陌的事情,时至今日,真正达到预期效果的却并没有,不是少,是真的没有,那些计划不是莫名其妙的出了岔子就是苏楚陌早有防范,说是巧合,傻子也不信,苏炎轩对这事情已经有了执念。
凌渊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回到京城最开始就是给苏楚陌示好,然而屡次被视而不见,拒之门外,当着众人的面颜面扫地,没有一件事情被他忘了,全的在心里好好的记着。
“不如这样,”苏炎轩想起与凌渊合作之前手底下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让人注意牧原的动向,他的势力多在边疆,又与燕王针锋相对,等到他出手的时候再让我们的人混水摸鱼,趁乱做些什么。”
这法子似乎可行,两人就着这件事商量许久,将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送去了边疆。
晃眼的玄色衣摆靠近,袖间绣了金线的人抬头,“怎么又是你?”
“有事,出来。”
在旁人眼中,他们两个可是有矛盾的,戏要做足一些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