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素的神情和往日恶作剧得逞了那样无甚区别,说完就往外小跑着出去了。
牧原将目光从夏侯素的背影上移回来,似是有些无奈地说:“王上,那在下就先随公主回府了,方才所说的那件事情,您就由着她去做罢,左右她决定了的事情也是不会再改的,不如让她开心些。”
“寡人心中有数,还用不着你来提醒。”
夫妻二人相继离开,夏侯渊转而去看柳妃,眼中意味分明。
柳妃了然,让书房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公主说驸马待她极好,王上大可不必担心,要臣妾说来您也确实有些多虑了,公主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即便是真的遇了什么事情,也断不是能忍着的,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这事情……罢了罢了,既然她已经那样说了,寡人便信她一次,至于牧原,还是得在观察一段时日才好。”
此次进宫之后,牧原府中好像又松懈了许多,夏侯渊的人每日都能看见牧原陪着夏侯素在府中散步,虽说相隔有些距离,看不清面上的具体表情,却也能从一些小的举止中看出两人当真是十分亲密的。
这样一来夏侯渊便放心了不少,对牧原的态度总算是有了转变。
想着牧原若是无甚作为的话,不免委屈了夏侯素,夏侯渊甚至破了例,让牧原每日上朝议事。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刻意被拉长了的嗓音传进朝堂上每一个人耳中,本来这时候有些人已经该犯困了,然而今日却一反常态,众人的视线都会时不时的落到一个方向。
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今天的朝堂上多出来了一个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出现过的人——本朝驸马,牧原。
目送着夏侯渊离开,众人往外走的同时也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
“孙大人,您觉得王上此举是何意图?”
孙昴作为夏侯渊比较看重的大臣之一,身边自然也围了不少人,只是他却并没有在这时候多说的意思,只捻了捻胡须,道:“王上的意思自然不是我等能够随意妄加揣测的,若是有何不解之处,不妨直接去问王上,兴许他会告知诸位。”
说着倒是简单,这满朝文武哪一个敢因为这事情去烦夏侯渊?往日议事的时候君臣相对倒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可若是因为旁的事情,那可就说不准会不会惹恼夏侯渊了。
牧原回到府中,夏侯素正带着芳月在院子里散步,上次从宫里回来之后夏侯素在牧府的处境就比刚开始那几天好了许多,最起码没有再被约束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
“公主可知道我做什么去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些,牧原笑着,眼中远处人看不真切的神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还要多谢公主陪我演的这几天戏,王上已经信了,假以时日,呵!”
夏侯素原本还没什么表情,听了这话却开始着急了,牧原向来会唬人,如今又将王兄唬住,若是要做什么对边疆或夏侯渊不利的事情岂不是很简单。
正要开口,牧原低声道:“公主有话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万一让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那我可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威胁的话说得漫不经心,夏侯素却果真不敢轻举妄动。
……
南方生了些变故,逐渐被重用的牧原成了去往南方最合适的人选,这次的差事不会太辛苦,功劳却不小,本来应该是大部分人趋之若鹜的,只是朝中有个牧原,大家心中都有数,也便无人自荐。
出乎意料的,牧原居然拒绝了接下这差事,借口寻得在大多数人看来及其敷衍。
“王上,下官新婚不久,这时候离开实在是不放心不下,还是让别的大人去罢,本也不是什么难事,想来一定有许多人能处理的了。”
不错的,夏侯渊在户部指了个闲职给牧原,虽然并无实权,听上去却也不差。
“你不去?”
夏侯渊有些惊讶,这次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他给牧原的机会,更是一个试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