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声叮嘱了李昭烟几句,苏楚陌重新看向肖庆,“本王不管你到底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你记住了,自己心中得有个数。”
肖庆神色间已经有了些细微的变化,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正经了不少,从他把信物交给钱琮的时候就没想着能够一直瞒下去,如今苏楚陌知道了也好,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自然,不管下官做了什么,王爷只要记住下官绝对不会害您就是了。”
“本王知道了,你和钱大人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晚些再说,赵州本王并不打算亲自去,你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白费功夫了。”
“是不是白费功夫,谁又能说得准呢,说不定王爷一觉醒来就会改变主意。”
肖庆不再故意装模作样之后果然顺眼了不少,只是说出的话依然不怎么讨喜。
鬼使神差的,苏楚陌忽然问道:“他到底留下了多少人?”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李昭烟和钱琮都未能立刻反应过来,肖庆却摇了摇头,“若是下官知道的话一定不会瞒着王爷,只是当初那位或许也并不怎么信任我们,所以我并不知道还有多少像我一样的人,不过据说有一份名册,至于在哪里放着就不可知了。”
“还有一个问题。”
知道更具体些的消息肖庆也并不清楚,苏楚陌便不再勉强,转而问起另一件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王爷请讲。”
“你既然这么长时间以来都隐藏的很好,为何现在会忽然暴露自己的身份?”
说起这事,肖庆也是一头雾水,“那位留下过吩咐,若是下官所在的地方一直没有什么动荡的话,就不必告诉您下官的身份,若是出了事情,一定得在第一时间接近您,不瞒您说,就连钱大人站在您这边的事情,也是那位留下的人传给下官的消息。”
此话一出,苏楚陌心跳竟是停了一拍,有人将自己的动向和手底下的势力了解的一清二楚,自己却连对方的一点行踪都没有察觉到,这……
“您放心,那位绝对不会有害您的意思,如今他行踪不明,留下来的那些人自然都是给您用的,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看出苏楚陌心中所顾忌的,肖庆轻声开口。
见苏楚陌陷入深思,肖庆抿唇,招呼了钱琮一声,自己先行离去。
钱琮担心肖庆一个人离开的话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匆匆向李昭烟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去追肖庆。
刚才那些话李昭烟也都听见了,当然知道苏楚陌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状态,便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肖庆,你站住!”
一路追着肖庆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巷子,见附近并没有行人路过,钱琮喝住肖庆,“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字面意思,钱大人难道听不懂吗?”
肖庆似乎十分疑惑地看着钱琮,仿佛他问的真的是一个什么三岁孩童都该知道答案的问题。
“别再装了,你将信物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若你真是来帮王爷的,为何所做的事情都如此冒失,你这分明是在违背王爷的意愿!”
“哦?”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肖庆笑吟吟地说:“钱大人,下官确实说是来帮王爷,可下官的主子却不是王爷,下官只不过是按照自己主子的吩咐做事,既是各为其主,钱大人又何必如此义正言辞的质问下官?”
确实,肖庆当时只说过自己是站在苏楚陌这边的,是自己想当然的以为他会听出苏楚陌的话了,钱琮词穷,半点没了曾在朝堂上与人争辩时侃侃而谈的样子。
“可你这样做只会让王爷生气,其余的半点用处都没有,白费这些力气做什么呢?”
“钱大人,下官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说服下官改换阵营,王爷手底下能有您这样的人倒真是好事,只是下官也不是什么墙头草,原本还想着在钱大人府上多叨扰两日,如今看来恐怕是有些不方便了,幸好下官来时并没有带什么行李,落在贵府的两身衣裳钱大人让人收拾了就是,下官在客栈住上两日。”
“也好,不过肖大人准备在哪家客栈落脚,我还是让人将你的衣裳给你送过去,不然还得重新置办。”
不过两身衣裳,肖庆还没打算因为这事情和钱琮纠缠不休,随口说出了一个自己在路边看见的环境似乎还不错的客栈的名字,“下官会用真名登记,钱大人只管让人去打听就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