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主?并未听说哪位公主与燕王爷走得近啊,不知道这位是?且马车前那人也眼生的很,看着不想朝中的。
消息灵通的已经知晓马车里应当是郦国长公主,在一旁等着看热闹
杜子墉没听到回应,多少有些不满,正欲再言,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杜大人这是在跟燕王爷与燕王妃说话?”
沈意遥?杜子墉立刻回头,只见沈意遥探出头来看着自己,眼中带着些不解,“你与王爷王妃说什么,奇奇怪怪写。”
“你怎么在燕王的马车里?”杜子墉彻底转过身,狠狠瞪着沈意遥,宫门口这么多人,全看见了自己犯蠢,沈意遥好端端地坐在苏楚陌马车里做什么?
杜子墉还没反应过来苏楚陌不在面前的马车里,只觉出马车里有两个人,下意识便道:“你怎可与燕王同坐一顶轿子,像什么话!?”
沈意遥更觉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杜子墉方才拦住的轿子中伸出一只手,缓缓将布帘掀开,“杜公公怎么又在造谣?本王分明与王妃在一处,到了杜公公口中却成了与沈公主在一处,本王不知何处得罪了杜公公,还请杜公公名言。”
这么多人看着,杜子墉咬了咬牙,提醒自己不能再说什么有问题的话,“我不过是看见了马车上的标识,理所当然地以为里面是王爷,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原来是这样,公主是贵客,当然不能怠慢,得坐府里最精致的轿子才行,本王便将特意为王妃赶制的轿子让人抬了来,有何不妥?”苏楚陌指尖捻起轿子前的丝绦,直直看着杜子墉。
“王爷,皇上还等着郦国的使臣呢,您看有什么话稍后再说?先去昭华殿吧。”福公公在一旁看够了热闹,忽的想起自己是来接杜子墉的,朝苏楚陌卖了个乖。
杜子墉正想结束话题,见福公公开了口,也便顺着台阶下来,不再开口。
苏楚陌懒懒看了福公公一眼,“皇兄身边儿的人啊,方才没瞧见,那就进罢,怎么诸位大人也在?”
稀稀落落的几位大人连忙想苏楚陌行礼,知道躲不开,只得表示自己刚到,相与苏楚陌一同进去。
“也罢,那就一起。”说着,苏楚陌跳下马车,回身将李昭烟搀下来,两人亲亲密密地往里走,身后几位大人连带沈意遥都不远不近的坠着。
“杜大人,王爷在朝中一贯如此,您莫要往心里去,便是皇上也是奈何不得王爷的。”话说的很是无奈,杜子墉听出福公公并非是在说笑,心中奇异地好受了些,许是觉得东临皇帝都奈何不得的人,自己吃了亏也不算什么。
心中郁气散了些,杜子墉舒展开眉心,“进去吧,已经耽搁了些时间,再晚些就不好了。”
福公公连连称是,带着杜子墉往昭华殿去。
天色只有一点点暗,却已有宫人持宫灯站着道路两旁,远远望去仿若萤火虫列了队。
“燕王,燕王妃到——”
来的稍早些的大臣都看向门口,苏楚陌却对这些视线视若无睹,牵着李昭烟坐好,李昭烟在苏楚陌耳畔低语几句,苏楚陌朝身后人招手吩咐。
沈意遥被带至苏楚陌与李昭烟下首的席位,李昭烟与沈意遥只隔了一个容人近处的窄道,两人相视一笑,李昭烟安抚了沈意遥几句,让她不必担心。
因着声音太小,其余人什么也听不到,好奇心重一些的已经心痒难耐。
一位位大人陆续到了,殿中除了最上头的位子与左边的一张席位之外都已经有了人。
不出片刻,门口的公公又开了口,“皇上驾到——”
众臣齐齐起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上抬手,“都好好看看朕身后这位,杜大人是郦国皇帝身边儿的红人,代表郦国前往东临,此次设宴也正是为了给杜大人接风洗尘。”
席间官员大都知道,也已告知家眷,并未有人惊讶,只道:“杜大人好。”
杜子墉回以郦国的礼仪,“诸位大人。”
皇帝迈步落座,苏公公落后一些,领着杜子墉入席。
一左一右,杜子墉的席位正好斜对着沈意遥,他低垂着眉眼轻笑一声,“公主殿下,您何时归家?”
(未完待续)